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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感赋
惊心节物起扶筇,荦确曾无马鬣封(1)。违我西山淹一酹,松风吹泪倚龙钟(2)。
【笺注】
三月七日(4月5日)清明,陈三立写此诗感慨自己清明未能在父母坟前祭奠。
(1)“惊心”二句:季节风物的变化令人惊心,我拄杖而起,山间怪石嶙峋,竟然没有坟墓!
“节物”,各个季节的风物景色。晋陆机《拟明月何皎皎》诗:“踟蹰感节物,我行永已久。”“惊心节物”,语出唐高适《重阳》:“节物惊心两鬓华,东篱空绕未开花。”
“荦确”,怪石嶙峋貌。唐韩愈《山石》诗:“山石荦确行径微,黄昏到寺蝙蝠飞。”
“曾”,竟。《列子·汤问》:“曾不若孀妻弱子。”
“马鬣封”,坟墓封土的一种形状。亦指坟墓。《礼记·檀弓上》:“昔者夫子言之曰:'吾见封之若堂者矣,见若坊者矣,见若覆夏屋者矣,见若斧者矣。’从若斧者焉,马鬣封之谓也。”郑玄注:“俗间名。” 孔颖达 疏:“马鬣之上,其肉薄,封形似之。”
(2)“违我”二句:我拖欠了在西山以杯酒浇地祭奠,龙钟老态的我,倚着松树,松林间的风吹着泪水。
“西山”,山在南昌西,为陈三立父母坟墓所在地。
“一酹”,以酒浇地,表示祭奠一次。“淹一酹”,以酒浇地。淹,指酒浇地。
“龙钟”,身体衰老,行动不灵便者。北齐杜弼《檄梁文》:“委慈母似脱屣,弃宠弟如遗芥,龙钟稚子,痛苦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