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战争年代,红四方面军作为仅次于红一方面军的第二大梯队,以其勇猛善战、锐不可当的彪悍战斗风格闻名于世。
可以说,在红一、红二、红四三个方面军当中,红四方面军诞生出的猛将尤为甚多,比如有着人尽皆知的“王疯子”之称的王近山、“敢死队长”之称的许世友,这两位早已是人所共知的彪悍猛将自不必说。
但实际上,在红四方面军中,有一位猛将,其骁勇敢战的势头丝毫不亚于王近山和许世友,可他的传奇故事却并没有广为流传,这个人就是有着“虎将”美誉的王树声。
不同于王近山、许世友贫苦农民出身,文化水平较为有限的悲戚身世,王树声是三人当中饱读诗书之人,他不仅当过教书先生,20岁那年还干过校长,在那个年代可谓不折不扣知识分子出身。
虽然出身知识分子,但王树声身上丝毫没有一点书生意气的迂腐与胆怯。在浴血突围鄂豫皖时,他身先士卒,以万夫不当之勇愣是在围追堵截中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在孤身挺进河西中,他硬是凭借着惊人的毅力和智慧绝地求生;在中原突围时,他再次以虎胆熊心突破千难万险,最终以不可思议的亮眼表现取得了胜利。
王树声打仗有智慧、有头脑,在前线指挥方面他也常常带头冲锋。黄麻起义时,王树林率领农民自卫队攻打反动武装的山寨,敌人拼死顽守,我军进攻受挫,就在这个时候,王树声扯掉上衣,光着膀子,手持大刀,大喊一声:杀啊!一头冲在了队伍最前面。结果,我军如决堤洪水般顷刻便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
事实上,指挥员带头冲锋陷阵这是红四方面军遗留下的光荣传统,就好比苏联政委即便没有**械,也喜欢抡起板凳铁锹往前不要命的猛冲一样,红四方面军正是在这样的氛围中,养成了指战员喜欢亲自带头往前冲狠劲儿。
不过,王树声的狠劲儿就在于他打仗的时候大刀不离手,无论战局变化如何,他都会提着大刀猛冲猛砍。比如,在1931年的一次战斗中,已是师长的王树声带头提着大刀往前冲,炮弹在他身边爆炸,子弹嗖嗖呼啸着飞过他的耳旁,他全然不顾危险跟敌人短兵相接,杀到最后浑身是伤倒在了血泊之中,直到战友打扫战场才从死人堆里发现奄奄一息的王树声。
这样勇猛彪悍的虎将,在我军当中实在不可多见。
然而,鲜为人知的是,战场上勇猛过人的铮铮铁汉子的王树声,西征途中却罕见地向战友下跪,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1936年10月,为打通和苏联的陆地联系,解决战略靠背问题以及促成西北联合抗日等需要,红军总部决心组成西路军西征,由于西路军孤军深入,当地群众基础薄弱等因素,部队出征几个月后损失惨重,就连总指挥徐向前、政委陈昌浩在部队被打光后,也就九死一生才侥幸生还下来。
一军总指挥尚且如此,其他人的处境可想而知了。而当时王树声担任第九军军长,西征受挫后,部队被打散,王树声只得带领沿途汇聚的战友翻越祁连山、穿越腾格里沙漠、趟过危机重重的草地,一路上除饱经大西北恶劣自然气候的考验,随时还要与意想不到的敌人战斗。
一次,在穿越腾格里沙漠时,王树声带领的4个人遇到了数倍于己的土匪抢劫。王树声凭着敏锐的观察判断这伙土匪只要钱财,若是散尽随身值钱物品,或许会平安度过这突如其来的劫难。
然而,面对大批土匪由远及近地蜂拥袭来,另外的三名战友顿时感觉陷入绝境,打算与土匪来个鱼死网破。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王树声赶紧劝说战友不要开**,可任凭王树声如何劝解,三名战友依然不为所动,就在战友即将抬手举**之际,王树声扑通一声跪倒在战友们面前说道:
“这伙经济土匪要的是金条和**,不是我们的人。要不他们早就开**了。土匪人多,打起来只会遭受无谓的牺牲;革命战士不怕死,可死在这里值得吗”。
在王树声言辞恳切的苦口规劝之下,三名战友勉强收起了**,照着王树声的办法来做,而事后证明,这伙土匪也确实只是劫走了他们的钱财和**支,并没有伤及四人性命。
而也正是在王树声的精准预判之下,四人靠着顽强的毅力,终于走出了荒无人烟的不毛之地,为革命保留下了珍贵的火种。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四人当中就有后来大军区司令员杜义德。
从中可见,王树声此人不仅勇猛彪悍,而且粗中有细,看待问题的眼光十分犀利。恰恰是因为王树声始终一心向党为革命,因此,1955年大授衔,他被授予大将军衔,尽管已经身居高位,但他从来不苛求名利,终其一生他都住在低矮的小楼房里,教育子女十分严格,约束家人无比严厉,叔伯侄孙等人即便在建国以后仍旧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没有享受到丝毫特殊待遇。
1974年王树声在北京逝世,享年69岁,许世友得知后万分悲恸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