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赏析/ 严勇、音频 / 张佳

译 文

孔雀东南飞啊，飞到哪里才肯休息呢？今天能遇见你，让“我”想到了《孔雀东南飞》里那个忠贞不渝，为爱殉情的庐江小吏焦仲卿的妻子。

庐江主人妇啊，你是如此贤惠，为投宿你家的“我”缝补衣服。可怜你孤独一人，多么像乌鸦独自栖息在城墙树上，孤独地鸣叫。

注 释

孔雀东飞：古诗为焦仲卿妻作，“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仲卿妻：古乐府：“汉未建安中，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为仲卿母所遣，自誓不嫁，其家逼之，乃投水而死。仲卿闻之，亦自缢于庭树。时人伤之，为诗云尔。”夜空啼：张华《禽经注》：“乌之失雌雄，则夜啼。”

赏 析

这是唐代诗人李白的一首投宿诗。

读懂这首诗最关键之处在于理解题目“庐江主人妇”的题义，如果忽略了这个题目，那么整首诗就会变得难以理解，感觉诗人在天马行空。而知道了这个题目，就可以知道这首诗赞美的对象，正是庐江的一户焦姓人家的妻子。而庐江的妻子，在历史上最有名的莫过于焦仲卿的妻子刘兰芝，这就将两者联系起来了，从而生发了诗人无限的感慨。

“孔雀东飞何处栖，庐江小吏仲卿妻。”这两句是说，孔雀东南飞啊，飞到哪里才肯休息呢？今天能遇见你，让“我”想到了《孔雀东南飞》里那个忠贞不渝，为爱殉情的庐江小吏焦仲卿的妻子。这是写“借宿之人家”。

《孔雀东南飞》是汉乐府民歌中最杰出的长篇叙事诗，其影响之大，为每一位文人所熟知，其故事也早已家喻户晓，深入人心。“孔雀东飞”，就是借题发挥，引出那一段动人的爱情荒故事。“何处栖”，留有韵味，情意悠长，让人久久沉浸在那段故事中，为他们的悲惨结局而唏嘘不已。

“庐江小吏仲卿妻”，既是对于上句的回答，即栖息到了眼前这户焦姓人家，也是对于焦家妻子留宿的一种切换与交代。只此二句，就将借宿的地点交代清楚了。

“为客裁缝君自见，城乌独宿夜空啼。”这两句是说，庐江主人妇啊，你是如此贤惠，为投宿你家的“我”缝补衣服。可怜你孤独一人，多么像乌鸦独自栖息在城墙树上，孤独地鸣叫。这是写“妇人之忠贞”。

一个“客”字，点出李白是投宿路过的客人。“裁缝”二字，道出了庐江主人妇对于李白的照顾与关心，因为李白是一位游子，无人为其缝补衣服，所以主动要求帮李白缝补衣服。李白因此大为感动，这也是李白为庐江主人妇作写诗的主要原因。这样的行为，不难让人想起李白写的另一首《宿五松山下荀媪家》，“我宿五松下，寂寥无所欢。田家秋作苦，邻女夜舂寒。跪进雕胡饭，月光明素盘。令人惭漂母，三谢不能餐。”同样的投宿，同样的凡人，同样的淳朴与热情，给予了李白同样的感动。

由此可以看出，李白上可以为贵妃写《清平调》三首，下也能为平民描像作传，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人”，而是有着古道热肠，心中关爱百姓的诗人。

“城乌独宿夜空啼”，最为精妙，可谓一举三得：一则，实写夜宿周围的环境，幽静空旷；二则，写出了庐江主人妇不为人知的高洁品质；三则，也是一种自喻，言自己忠君爱国，却无人赏识的忧伤。

纵览全诗，语言简洁，语意深远，字里行间，处处透露出李白古道热肠的另一面，是为投宿诗中的绝妙佳作。

遇见是缘，点亮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