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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字成语

【浅斟细语】费婆子的谎言

2023-05-06 21:55:15


编者按:

都说是一入红楼梦难醒,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对于《红楼梦》,太多的人读起来就再也放不下。一读再读之后,就会在心中产生千百种情愫,互相冲击,澎湃不止,对宝钗的敬,对黛玉的怜,对湘云的爱,对探春的赞,对凤姐的惧,对贾母的亲……还有对大观园的憧憬,那种欲罢不能、欲说还休的感觉,实在无以排遣的时候,你可以来这里——“红楼心语”!

“红楼心语·浅斟细语”栏目是每一位红迷朋友的家园,在这里你可以愉快地开启属于你自己的梦想航班,尽情地抒发你对《红楼梦》的喜爱之情。

“红楼心语·浅斟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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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婆子的谎言作者:火烧彤云婆子有错在贾母的八十大寿庆典活动期间,尤氏天天在荣国府接待客人,晚上就睡在大观园稻香村李纨那里,没有回宁国府休息。这天傍晚,她回到大观园,发现园里的正门和角门都没关,各色彩灯也没有熄灯。这是非常不安全的。于是,她派小丫头去叫值班的女人,结果根本没人值班。她又派小丫头去叫管家娘子。小丫头来到了二门外的管家娘子议事房找人,房里只有两个婆子在分菜果。她们不但不愿意去给尤氏传唤管家娘子,还羞辱了一番宁国府的淫乱风气。此时的尤氏在怡红院,听了小丫头的汇报后,气愤不已,要袭人派人去叫这两个婆子和凤姐来。袭人派了一个丫头去找人。丫头一出园门,碰巧碰到了周瑞家的,就把这事跟周瑞家的说了。周瑞家的赶忙跑入怡红院,尤氏把详情告诉了周瑞家的。周瑞家的知道这事后,向凤姐进行了汇报。凤姐决定,等过了寿辰庆典,再把两个婆子捆了送到宁国府,交给尤氏发落。周瑞家的平时与这两个婆子关系不好,巴不得她们吃点苦头,于是自作主张,派人马上就把她们捆了起来,送到马圈里派人看守。两个婆子的女儿来求荣国府最大的管家娘子林之孝家的,林之孝家的叫其中一个婆子的女儿去跟她姐姐的婆婆——邢夫人的陪房费婆子说说,要费婆子去求邢夫人,事情很快就会解决。这个女孩依言而行。(费婆子)如今听了周瑞家的捆了他亲家,越发火上浇油,仗着酒兴,指着隔断的墙大骂了一阵,便走上来求邢夫人,说他亲家并没什么不是,“不过和那府里的大奶奶的小丫头白斗了两句话,周瑞家的便调唆了咱家二奶奶捆到马圈里,等过了这两日还要打。求太太——我那亲家娘也是七八十岁的老婆子——和二奶奶说声,饶他这一次罢。”(第七十一回)费婆子这番话可谓是谎话连篇。首先,她说她的亲家没有什么错误,这显然不对,因为那两个婆子自己都说自己有问题。她们当时是怎么回复尤氏的小丫头的呢?我们来看看。婆子道:“我们只管看屋子,不管传人。姑娘要传人再派传人的去。”小丫头听了道:“嗳呀,嗳呀,这可反了!怎么你们不传去?你哄那新来了的,怎么哄起我来了?素日你们不传谁传去?这会子打听了梯己信儿,或者赏了那位管家奶奶的东西,你们争着狗颠儿似的传去的,不知谁是谁呢?琏二奶奶要传,你们可也这么回?”这两个婆子一则吃了酒,二则被这丫头揭挑着弊病,便羞激怒了,因回口道:“扯你的臊!我们的事,传不传不与你相干!你不用揭挑我们。你想想,你那老子娘在那边管家爷们跟前比我们还更会溜呢!什么'清水下杂面,你吃我也见’的事,各家门,另家户!你有本事,排场你们那边人去。我们这边,你们还早些呢!”(第七十一回)这两个婆子先是哄骗尤氏的小丫头,说她们只管看屋子,不管传人。这个丫头虽然是个小丫头,可她是尤氏身边的丫头,对贾府里的各色人等的工作职责非常清楚,指出这是她们的分内之事。她们仍然不肯去传人,反过来还说小丫头的父母。这一句话就暴露了她们的错误。她们说小丫头的父母比她们更会“溜”,也就承认了她们不去传请管家娘子也是在“溜”。“溜”这个词非常形象,就是遇事溜走、躲懒、不肯做分内之事的意思。再则,她们纵然对宁国府淫乱的风气不满,也不能以此为由抗命不遵。别说尤氏身份了得,就是对待外来的客人,她们也不能如此。她们说的那些不干不净的话,对尤氏和宁国府也是大不敬。正是因为这两个婆子有错,而且错得还不轻,林之孝家的在面对她们的女儿求情之初时不肯帮忙。林之孝家的笑道:“你这孩子好糊涂,谁叫你娘吃酒混说了?惹出事来,连我也不知道。二奶奶打发人捆他,连我还有不是呢。我替谁讨情去?”(第七十一回)林之孝家的的“笑”不是不当回事的微笑,而是无奈的苦笑。她非常清楚这事的性质,怎么也不肯出面去帮忙求情。后来,她经不住她们的苦苦哀求,才叫其中一个女孩去找她姐姐的。费婆子的儿媳来找费婆子说这事,肯定也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了。那两个婆子正是有错,才会被告到凤姐跟前,也才需要去求情。费婆子在邢夫人面前把她亲家的错误一推二六五,轻描淡写地说成是与小丫头吵了几句嘴,恰恰说明了她的心虚。虽然她喝了酒,可头脑并不糊涂,她生怕邢夫人知道实情,邢夫人就不肯出手相帮了。无权打人紧接着,费婆子又抛出第二个谎言:过两天那两个婆子还会挨打。这句话也是谎言。这可能有些不大好理解,因为费婆子的那句话本身就容易产生歧义。费婆子的原话是:“周瑞家的便调唆了咱家二奶奶捆到马圈里,等过了这两日还要打。”这话可以有两种理解:1、周瑞家的调唆了凤姐,凤姐下令安排了两件事,一是将那两个婆子捆到马圈里,二是过两天后打她们。2、周瑞家的调唆了凤姐,凤姐下令将那两个婆子捆到马圈里;周瑞家的过两天还要打她们。到底费婆子表达的是哪种意思呢?我们先不下结论,先从小说原文透露给我们的信息,从逻辑上进行可能性的判断,再来分析费婆子表达的意思。第1种意思指的凤姐安排了要打人,显然她并没有做这样的安排,我们来看小说原文。一时周瑞家的得便出去,便把方才的事回了凤姐,又说:“这两个婆子就是管家奶奶,时常我们和他说话,都似狠虫一般。奶奶若不戒饬,大奶奶脸上过不去。”凤姐道:“既这么着,记上两个人的名字,等过了这几日,捆了送到那府里凭大嫂子开发,或是打几下子,或是他开恩饶了他们,随他去就是了,什么大事!”周瑞家的听了,巴不得一声儿,素日因与这几个人不睦,出来了便命一个小厮到林之孝家传凤姐的话,立刻叫林之孝家的进来见大奶奶;一面又传人立刻捆起这两个婆子来,交到马圈里派人看守。(第七十一回)小说写得很清楚,凤姐只安排了过几天后把她们捆到宁国府,交由尤氏发落。无论是打几下子或者开恩饶了她们,都任凭尤氏处理,她并没有安排人准备打她们。第2种意思指的周瑞家的准备过几天要打人。要搞清楚这事有无可能,就得先搞清楚周瑞家的有无打人的权力。我们回到周瑞家的从袭人派的小丫头口中得知两个婆子抗命不遵时的那段描写来看看。周瑞家的虽不管事,因他素日仗着是王夫人的陪房,原有些体面,心性乖滑,专管各处献勤讨好,所以各处房里的主人都喜欢他。他今日听了这话,忙的便跑入怡红院来,一面飞走,一面口内说:“气坏了奶奶了,可了不得!我们家里,如今惯的太不堪了。偏生我不在跟前,若在跟前,且打给他们几个耳刮子,再等过了这几日算帐。”尤氏见了他,也便笑道:“周姐姐你来,有个理你说说。这早晚门还大开着,明灯蜡烛,出入的人又杂,倘有不防的事,如何使得?因此叫该班的人吹灯关门。谁知一个人芽儿也没有。”周瑞家的道:“这还了得!前儿二奶奶还吩咐了他们,说这几日事多人杂,一晚就关门吹灯,不是园里人不许放进去。今儿就没了人。这事过了这几日,必要打几个才好。”尤氏又说小丫头子的话。周瑞家的道:“奶奶不要生气,等过了事,我告诉管事的打他个臭死。只问他们,谁叫他们说这'各家门各家户’的话?我已经叫他们吹了灯,关上正门和角门子。”(第七十一回)从周瑞家的一口一个“打”来看,似乎她对于低级奴仆想打就能打,但实际情况并非这么简单。这段话一开头就说了,周瑞家的仅仅是王夫人的陪房,在别人面前有些面子,实际上她并不管事。其实,她在小说中首次登场、会见刘姥姥的时候就说了,她“只管跟太太奶奶们出门的事”,根本没有具体职务。但是,她自己很喜欢刷存在感。她听了小丫头的话,一边往怡红院跑,一边说,如果她在跟前,就打那两个婆子几个耳刮子,好像她多厉害似的。其实,她这话也就说给小丫头听听罢了,真到了尤氏跟前,调门就没那么高了,就说要告诉管事的去“打他个臭死”。也就是说,她不是管事的。她不管事,就没有实权,也就没有权力打人。管事的才有权打人。她连事都不管,又不是主子,还能凌驾于管事的之上吗?她叫管事的打人,除非得到了主子的首肯。管事的也不可能看在她的面子上就打人。打人是很重的处罚。即便是管事的本人,也不能随便打人。在小丫头面前,周瑞家的显摆自己的威风。当着尤氏这个主子的面,周瑞家的不管是为了公报私仇,还是为了让尤氏消气,她都知道要按规矩来处分犯了错的仆人,不敢乱逞强。周瑞家的到了真正执掌家政大权的凤姐跟前,更是不乱敢说话,连打人的建议都不敢提,只是提醒凤姐要对那两个婆子进行戒饬,维护尤氏的尊严。在打人这件事上,周瑞家的在小丫头、尤氏和凤姐面前截然不同的表现,生动地展现了她外强中干的特点。传言未起我们回到对费婆子的话的第2种理解中,既然周瑞家的无权打人,她怎么可能安排人过几天后去打那两个婆子呢?有人可能会说,周瑞家的当着小丫头面前是一套嘴脸,当着主子面前又是一套嘴脸,凤姐也没叫她立马捆人,她不还是捆了?那么她从凤姐那里出来,不也有可能安排人过两天去打她们吗?的确,凤姐是没叫她立马捆人,但是凤姐下达了过几天后捆人送到宁国府的命令,周瑞家的仅仅是提前把人捆了起来而已。那么,凤姐没有下达打人的命令,还明确讲了打不打那两个婆子由尤氏决定,在这种情况下,本就没有权力打人的周瑞家的就更不可能自作主张地安排人过几天去打人。再说了,周瑞家的如果真的像她自己说的那么威风、有权打人话,那她听了小丫头的话,第一反应应该是跑到管家娘子议事房,打那两个婆子才对,然后再去告诉尤氏,让尤氏解气,又何必要向凤姐汇报之后再伺机捆人呢?还有一种可能,虽然从凤姐屋里出来的周瑞家的没有也无权安排人过几天去打那两个婆子,可她此前在小丫头和尤氏面前都说过打人的话,会不会这话传到了费婆子的耳朵里,让费婆子以为她过几天会打人呢?不会。当晚,费婆子是从她亲家的小女儿转述到她儿媳的口中的话得知她亲家被捆的。她亲家被捆已是周瑞家的从凤姐屋里出来之后的事了,而周瑞家的在碰见怡红院的小丫头、得知婆子抗命一事时,第一时间就叫人关了大观园的角门和正门,并熄了彩灯,然后她才和小丫头一起跑到怡红院来见尤氏的。这可是周瑞家的自己说的,这应该是真的。虽然值班的女人也不归周瑞家的管,但是周瑞家的叫她们关门熄灯还是叫得动的。关门熄灯是她们的职责,这个时候又已经早过了关门熄灯的时候,尤氏为此还动了怒,她们也怕事情闹大,惹得自己受罚,必然赶紧关门熄灯。所以,不管周瑞家的在小丫头和尤氏跟前说了什么,这话都不会在当晚传出怡红院,更不可能传出大观园。尤氏本就是不愿意多事的人,林之孝家的在两个婆子被捆之后,奉凤姐之命进园来见她,李纨还想讲讲事情的经过,她都拦住了不让说,就更不可能把周瑞家的说的话转述给林之孝家的了。林之孝家的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离开大观园、走入荣国府,碰到赵姨娘才知道了此事。林之孝家的出入大观园,势必要和开关园门和角门的人碰面,这也说明值班的女人要么没听到周瑞家的对小丫头说要打那两个婆子的话,要么没把这话说给林之孝家的听。这也再次说明周瑞家的的话没有传出大观园。赵姨娘住在荣国府,也不可能知道周瑞家的在怡红院里说的话。她也是在两个婆子被捆之后才知道了此事,知道的内容很有限,书里说她也只“闻得八九”。林之孝家的碰到那两个婆子的女儿来求情是在荣国府的侧门前,可见这两个女孩住在荣国府外,这是刚刚进府来找人求情的。她们也不可能得知周瑞家的说的话,仅仅知道她们的母亲说错了话、被捆了起来。那么,这其中费婆子的亲家的小女儿去找她姐姐帮忙、再转述到费婆子的耳朵里的,也只是那两个婆子的犯事情况。凤姐没有下令要打那两个婆子,周瑞家的也没有且无权作这样的安排,周瑞家的在怡红院小丫头和尤氏跟前说过那两个婆子该打的话当晚也不可能传到费婆子耳朵里。可以断定,费婆子在邢夫人跟前说她亲家将会挨打的话纯属谎言。作为贾府的资深仆人,费婆子肯定知道周瑞家的无权打人,她所表达的意思应该是第1种,也就是凤姐在周瑞家的的调唆下,捆了她亲家,过几天还要打她亲家。只有这么说,邢夫人才会相信。这还没完,费婆子继续卖惨,向邢夫人说了第三个谎言:她的亲家七八十岁了。这句话为什么也是谎言呢?因为不符合常识。我们姑且就按费婆子所言,认为她亲家是七十岁。跑到林之孝家的跟前哭着来求情的是她亲家和另一个婆子的女儿,书里写得很清楚,这两个女孩才七八岁,试问她亲家年过六十了,怎么可能还有生育能力呢?可见费婆子又在说谎。她亲家顶多五十多岁,被她说成了七八十岁。谎言之思简言之,费婆子制造的谎言就是:她亲家七老八十,年老可怜,仅仅因为和尤氏的小丫头吵了几句嘴,周瑞家的调唆了凤姐,捆了她亲家,过几天还要打她亲家。费婆子为了救亲家,针对邢夫人,量身编造了这一番谎言。邢夫人在书中不是个正面人物,但她还不是泯灭天良、毫无基本人性的人,恻隐之心还是有的。费婆子作为邢夫人的陪房,对邢夫人非常了解,她深知如何拿捏邢夫人来为自己服务。她有意在邢夫人面前把她亲家说得年老孱弱、楚楚可怜,说周瑞家的仗着王夫人的势力恃强凌弱、故意欺负她亲家,这一下子就激起了邢夫人怜惜弱小的同情心。费婆子向邢夫人求情的话总共没超过一百个字,但是每句话的分量都不轻,特别是她那三个煽情的谎言,使得她的求情产生了立杆见影的效果。邢夫人第二天故意当着很多人的面向凤姐求情,有意让凤姐下不来台。她的那番话处处闪现了费婆子卖惨的影子:“我听见昨儿晚上二奶奶生气,打发周管家的娘子捆了两个老婆子,可也不知犯了什么罪。论理我不该讨情,我想老太太好日子,发狠的还舍钱舍米,周贫济老,咱们家先倒折磨起人家来了。不看我的脸,权且看老太太,竟放了他们罢。”说毕,上车去了。凤姐听了这话,又当着许多人,又羞又气,一时抓寻不着头脑,憋得脸紫涨,回头向赖大家的等笑道:“这是那里的话?昨儿因为这里的人得罪了那府里的大嫂子,我怕大嫂子多心,所以尽让他发放,并不为得罪了我。这又是谁的耳报神这么快?”(第七十一回)邢夫人说不知道那两个婆子犯了什么罪,显然是听信了费婆子所说的她亲家没有什么错误、仅仅是和尤氏的小丫头吵了几句嘴的谎言。在这个前提下,她才有了来说情的依据。然后,她指出凤姐派周瑞家的捆了婆子,是“折磨起人家来了”,与贾家在贾母庆寿期间舍钱舍米、周贫济老、大做善事的氛围格格不入。这也是邢夫人听信了费婆子说她亲家七八十岁了、年老羸弱受欺负的谎言,心生不忍的表现。费婆子几句谎言就能让邢夫人信以为真,除了她是邢夫人的陪房而深得邢夫人信任以外,还有一点非常关键,那就是此时的邢夫人在周围人的挑拨之下,对王氏姑侄已经非常不满,把自己失去贾母欢心的责任全算到了她们头上。在这样的心理背景下,像费婆子这样的身边人稍稍讲几句她们的坏话,她就会深信不疑。在正常的情况下,邢夫人应该不会听信一面之词,尤其是在面对涉及宁荣两府、贾政一房的事情时更要慎重。正常的做法应该是,邢夫人听了费婆子的求情,就算已经入夜,不好为了奴才的事去叫凤姐过来了解情况,她也可以传唤周瑞家的来问问。只要周瑞家的一来,她就能知道那两个婆子不是没错,而是抗命不遵。她可以不计较费婆子说了谎,也可以继续保持对王氏姑侄的厌恶感,但事她得秉公办理,那两个婆子还得受处罚,顶多是看在贾母的生辰份上获得轻罚,从马圈里释放,但还得去向尤氏当面道歉。这样,这件事就能得到较为圆满的解决。邢夫人完全信任费婆子,那她也还有机会得知实情。她跟凤姐说完情之后,如果她肯多停留一会儿,稍稍耐心地听听凤姐的解释,就能得知两个婆子冒犯尤氏、凤姐准备的是让尤氏去发落那两个婆子的实情。然而,邢夫人心存嫌隙,一心只想甩脸子给凤姐。话一说完,她就上车走了,完全不留申辩的机会给凤姐。这件事使邢夫人的“嫌隙”之心有增无减。最终,贾母也知道了这件事,对邢夫人更加不满。这件事情反映了贾府这个封建大家庭里错踪复杂的家庭矛盾。这场矛盾是家庭内部隔阂、阶层矛盾、人性缺陷、利益纠葛等多方面的因素交织到一起造成的。关于这一点,笔者不想展开讨论。笔者只是想用费婆子的故事提醒读者,在阅读小说时,要注意作者为了塑造人物形象、推动情节发展,有意地给人物的言中设置了一些谎言。我们不能一看到小说中的人物说了什么就全盘相信,要通过前后文的叙述和一些基本常识来判断其话的真实性,真切地了解艺术形象的性格品质,准确地透视作者所展示的社会矛盾。
作者简介:

火烧彤云,湖南省长沙市人,建筑工程造价工程师,自幼喜欢《红楼梦》,爱思考,爱写作,追求美好高尚的精神世界。

欢 迎 来 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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