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婕在红楼剧组的最后一场戏,是死在狱中的王熙凤被狱卒被草席裹着,在雪地中被拖拉着随便埋了。开拍前她担心地问:会不会冻掉鼻子或脚趾?
1987年拍摄红楼梦时,邓婕在剧组的最后一场戏,是死在监牢里被狱卒裹着草席,随意掩盖在漫天大雪里,开拍前邓婕绝对想不到,这场戏险些要了她的命!
当时拍摄地点选在哈尔滨,晚上零下三四十度,白天也是零下二三十度,别说人了,连机器差点冻坏,摄像机结了厚厚一层霜,剧组怕录像带冻坏,把摄像机外面包上厚厚的几层毛巾。
每个人都裹着最厚的棉衣,从头包到脚,就露出两只眼睛。
即将在寒风中光脚拍戏的邓婕,李耀宗担心她身体会出问题。但按照剧情,邓婕只能穿一身又破又单薄的单衣,还得脱了鞋子光着脚。
第一次见识这么冷天的邓婕也担心会冻掉脚趾、冻坏鼻子。
本来摄像打算用假人代替,后来考虑到这是王熙凤最终章,必须近景远景结合用假人容易穿帮,便硬着头皮问邓婕,怕不怕在冰天雪地里光着脚拍戏,而邓婕的回答是不怕。
刺骨寒风中,邓婕躺在破草席里,被两个狱卒在雪地里拖行,掉落的松枝败草、树枝在脸上无情地划过,一动不动,脚在雪地上拖着,效果非常好。
拍摄那天寒风如刀,她的脸虽有几层口罩保护却照样被冻得乌青僵硬。
一场下来,邓婕浑身冰冷,差点背过气。
可让人为难的问题出现了,
她必须重拍。
为了更有震撼力,这场戏要有中景、远景、近景组合,还要持续王熙凤的判词歌曲《聪明累》时长,必须要多角度多次拍摄。
拍,怕冻坏了邓婕;
不拍,完成不了王熙凤的生命绝唱。
剧组人硬着头皮询问她,邓婕说:“拍吧,拍到满意为止。”
这场戏导演是探春的扮演者东方闻樱,她看着镜头里的邓婕,既揪心又紧张,掐着表,只希望时间快一点,《聪明累》早点结束。
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寒风天,
剧组就这样一遍又一遍拍,
邓婕就在寒风雪地里赤脚单衣被一遍又一遍拖行。
真的在冰天雪地里,直到取得了嘴完美效果才得以解脱,可那时邓婕都冻晕得完全不省人事了。
原来,镜头中邓婕的脸色铁青,双唇紧闭,那不只是化妆效果,是真冻得如此。
剧组赶紧将她抬回车上,用七八个热水袋和小山一样的皮大衣将她裹住,对她进行急救,这才让邓婕捡回了一条命,所以说邓婕成功演绎王熙凤的背后,写满了不为人知的艰辛。
难怪小时候,每次看到这场戏我都忍不住流泪,感慨王熙凤的一生,
也更理解了《聪明累》的歌词:
机关算尽太聪明,
反算了卿卿性命,
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
家富人宁终有个 家亡人散各奔腾,
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
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
那是邓婕在用生命演绎王熙凤,她们融为一体了。
那是87版《红楼梦》剧组用认真、敬业态度真诚对待每一场戏,
不敢愧对于曹雪芹的满纸心酸泪。
87版《红楼梦》太伟大了,引领更多的人爱上《红楼梦》,对原著如痴如醉。
30多年了,我们为什么拍不出这样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