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根本的劳作,在于“去远方”。
而旅行的力量与思念一样,
都在于让遥远不再遥远。 ——海德格尔
这个尘世中上演着久不下雨的游戏,来到这个古老县城居然还引来了蒙蒙细雨打湿了汽车的挡风玻璃,路边的梧桐细雨纷飞那震撼养眼的红黄色的枯叶辗转飘零簌簌落地。
人们痴迷于那种黄叶飘落满地打滚卖萌的绝美意境,但新鲜感过了,又开始憎恶随之而来堆积着挡在路上厚厚的腐烂异味的残余,恨不得它们立马就无影无踪的瞬间消失。
青春貌美得给自己留下物质与精神的累积,别等人老珠黄徒添累赘成为负担招人厌弃。
能习惯陪伴,也能习惯孤单,你珍惜我,我加倍奉还,反之,那就好聚好散。
你看那风中凌乱的树叶好似与世无争人畜无害的天使摇曳旋转跳跃,再苦也要有闲情去滋润补给,不然怎么经风历雨,披荆斩棘?
很希望自己是一棵树,守静,向光,安然,
敏感的神经末梢,
触着流云和微风,窃窃的欢喜。
脚下踩着最卑贱的泥,很踏实。
还有,每一天都在隐秘成长。黎戈“有思想,也有忧伤和理想,这才是生活。”
秋已矣,美人迟暮。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栽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
梧桐树成为了祥瑞的象征。
一句爱梧桐,种满一座城。
“爱江山更爱美人,”用情至深的人追求倾慕的女人也只因她的一句爱梧桐,于是在古都大小街道引进栽种的端庄华盖,那民国时期的稀有法国梧桐,一到秋末冬初便落叶纷纷,许是人们意识到,再美的爱情到了极致都是上演着离别的痛。那么在小城的梧桐又是为谁而上演着一幕幕人间值得的爱与憎?
路过的一位穿着油渍斑斑灰黑棉衣的男人,看着我们在装样作势的摆拍,他居然讽刺般冲我们挥舞着飘洒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