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不偷酒”专偷你的心
[2022.10.25]
很喜欢周二——这一天没有第一节课,我可以从容地吃早餐;这一天只有两节课,顺数第二节和倒数第二节,我不用那么赶,也有充分的时间批改作业。
早晨离开家门去楼下开车,一股风朝我吹来,仿佛不逼退我不罢休似的,我毫无抵抗之力,认命般地回家套了件毛衣开衫,顺手抓了些零食塞进我的大包包。今天的我是嫩黄色的,鞋子也是同色系的针织细高跟,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温柔的自己呢。
下班打卡时,在门卫室前偶遇了一位正与孩子微笑聊天的老师,那活力满满的样子让我不由得被吸引住,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汇聚过去。“海容!”这位迷人的老师喊了我,“我早就想和你打招呼了!”啊?我万分迷惑,火速在记忆中搜索,可实在对不上号,我面露难色,最终还是对方提醒了我,原来是慰慰!我很羞愧,我和慰慰并没有在现实中见过面,但是她看到面戴口罩的我依旧能一眼认出来,而我呢,确实太缺乏细心观察的能力了。
到家里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洗完澡和爸爸打个电话,洗点葡萄,边吃边唠嗑边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又向小江汇报一下
行踪,然后放下手机,打开电脑,开始专心工作。
只要专注起来,时间就会过得很快。一个晚上,我备了一堂语文课,一堂历史课,做了两个课件,写了五个教案。这种高效率也取决于工作环境,今晚我把工作地点从卧室移到了餐厅,空间不再那么逼仄,环境也简约多了,入目只有奶白瓷墙和窗外黑漆漆的夜,而没了那张温暖的床。
忙完后去阳台取衣服,想把衣服拿出来晾,这会儿都没发现衣服没洗,因为洗衣液的香味一如既往地熟悉,一如以往衣服洗后的清爽感,直到准备晾晒,才发现之前的脏印子还在,又把衣物凑到鼻尖细闻,才觉得不对劲。我又老实巴交地提起桶子,回到洗衣机面前才明白过来,水龙头竟然没打开,自认栽了,我这笨脑袋。
想起白天在学校,我说自己每天中午吃外卖,大概花费二十元,一个月下来就得两千,逗得办公室老师笑得前仰后合,我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人给我解释。哎呀,我怎么越活越不清白了?
[2022.10.26]
早上,想穿夏天买的新裤子,于是在我为数不多的上衣中抽中了一件绿色衬衫来搭配,一身奇奇怪怪又无比舒适,自我感觉还带着点飒飒的干练气息。上午连着三节课。第三节课上课铃响,我刚开口,扩音器就“呲呲”地响,电力不足,不到一分钟就罢了工,我很不习惯,但也只能霸气地拆下它,扯着嗓子手舞足蹈地上完这四十分钟,为了使教学效果与戴着扩音器时无异,我可是花尽了心思演绎知识点,幸亏今天穿了休闲装。
下午呢,参加集体备课、听公开课、改作业,上完第八节课,五点半下班回家,秋风扫落叶,群叶乱舞,这世界似乎要发生大事了,就像武侠小说里主角出场前的情景。
晚上的风更大,似乎有降温下雨的征兆,小孩儿们可不怕,他们在小区楼下跑着闹着,“龙卷风来啦!”他们不躲,迎着这风越玩越欢。我呢,自然是怕风的,倒了个垃圾后,便毫不留情地关紧门窗,拉紧窗帘,任凭外面风浪起,我自于书桌前岿然不动,完成工作坊的作文课堂实录、做一课历史学法,当然,还不忘点个外卖。
小江一日两餐总准点打电话来督查推进,而我最近几乎是餐餐外卖,“吃外卖的孩子,唉,难怪长不胖。”连小江也忍不住慨叹。哼,我可不承认后半句。
闲暇时间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只需要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乐得自在。收拾整理房间,换新钱包,下载精修片比对,拆包裹。我从五十四张精修中挑出了十三张,又从十三张里挑出了四张,不得不说,女孩子们对待挑照片这件事儿似乎有天生的敏感,小江把这事儿全权交给了我。
[2022.10.27]
被闹钟喊醒,拉开窗帘,打开卧室的门,一改往日刺眼的阳光,今日外面灰蒙蒙的,不开灯甚至都看不清楚镜子里的自己。开车去上班,雨点无声地落在车窗上,似乎在为这场降温默默助兴,好一场喜雨。
中午走去校门口送快递,网面鞋有点儿不抗水,一路走一路踩起水花,还没走完单程,竟然就湿了鞋袜。这雨看着是有点儿小,几乎沾不湿我的长发,但只要坚持下,坚持下一整天,坚持多下几天,这威力可不小啊。
下雨的天是静谧的天,教室里学生时而激烈讨论,时而积极发言,时而整齐诵读,时而安静书写,办公室里老师们埋头改作业或备课,偶尔低声交谈,好一片祥和氛围。
改小作文,意外改到了三篇写我的文章,其中有一篇还挺不错,观察得很仔细,抓住我的特点(小眼睛、眉间痣、爱穿旗袍),把我写得跃然纸上,虽没什么华丽词藻,但胜在藏于字里
行间的情
真意切。
写这篇文章的是一个平时文文静静、课堂上很少发言的小女孩儿,没想到,她的内心如此丰富,感知世界如此敏锐。我不由得有些愧疚,我有很多的学生,但我的学生只有有限的老师,更需要我去关注去发现。
我把文章发在朋友圈,有朋友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认为我不应该对文章作改动,这大概是一位读者的执着吧。突然想起读师范时负责编辑学校公众号,总习惯性地按照遣词造句的标准对稿件进行严格修改,现在却发现,编辑要做的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每个人对文字的感受能力不一样,规范地改,确实可能失去原本的味道,不过,作为语文老师,在这方面提要求是必要的。
下班时天已预备黑了,雨小风大,开着车,一时竟还有些不习惯,总觉得车子行驶不平稳,微微晃动。
到家里,先整理早上因搭配而四处丢满乱衣服的房间,然后洗个头发,清清爽爽地去娟家蹭饭。寒风好大哟,吹得我瑟瑟发抖,只能裹紧衣裳,快步赶路。
饭后,拆了来自冷水江的包裹,周二到的,一直没来得及认
真翻看。是潘老给我寄的书,厚厚四本,分量很重,潘老给每篇选录的文章都写了后记,这是老师对学生的厚爱。潘老活到老,学到老,也写到老,做学术严谨而务实,做学生的很惭愧,定当好好拜读。
小江打来电话,“帮我看看喜糖咯,还有喜糖盒子,主要是我难把握。”这语气呀,可极其温柔,“记得开点热空调啊。”临要挂电话,小江还不忘叮嘱我。
我呢,还写篇日记吧,也把改过后的四张照片再仔细端详端详,又挑出两张欠点火候的照片来。做一课语文学法,备一课《植树的牧羊人》,做个课件,睡觉咯~
[2022.10.28]
今天很轻松,只有一节语文课,因为班主任要开会,从第一节换到了第三节。其他时间呢,扎扎实实改作业,辅导学生改错题,督促学生默写。对了,中午还利用午读时间,对学生进行了阅读针对性训练。课后,一学生打趣我,“老师,下午没有语文课,你为什么不回去啊?”这呀,估计是四年初中班主任经历留下的后遗症呐。
下班到雅苑,收拾收拾回杏子,夏装很多,都得带走。时隔大半个月,终于能回去了,只是弟弟学校仍然封控管理不放假,这一回,依旧只能匆匆。
妈妈等着我吃晚饭,饭后,我们一起回家,奶奶和大伯坐在厅屋里,见我们回来很是惊喜,马上开了大灯。
进了房间,我和妈妈各自收拾。妈妈搬了些米和菜,速度挺快,还与二伯伯聊了会儿天;我呢,整理带回来的衣物,只恨没有更多的时间好好打扫打扫房间的卫生。
唉,离开杏子去县城教书后,与家乡相会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而且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去,回回经过木家塘,回回想起青葱岁月里的轻狂和初入社会的热血,可这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身旁人也已不再。也许这是成长必经,也许这是人生常态,唉,且行且珍惜吧。
晚上,等弟弟放学回来,然后帮他一起完成素质平台的资料上传,这是我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十一月一号就要截止了,可弟弟自己不记着,我也差点忘记;传起佐证图片来,弟弟竟然只有班主任发的三两张,其他的都靠我找,幸亏我喜欢拍照喜欢记录。这熊孩子,上次传过一次,也差点错过时间,找资料时也手忙脚乱,还不长记性。
夜里十一点,任务完成了,租住的房子很小,陪读的生活也辛苦。妈妈的小床上睡不下一个我,家里的床还得再换凉席和垫被,于是,在妈妈和弟弟的目送下,我开着车又回了雅苑,这一路嘛,倒是挺通畅,二十五分钟就到。
洗个澡,和小江打个电话,放弃了写点文字的想法,一觉呼呼入睡。想往年,夜晚是最有灵感的时候呢~
[2022.10.29]直直睡到九点才醒,平时上班日贪恋睡眠时光,可真多睡了一两个小时,却腰酸背痛,完全不耐睡呀。
起床洗漱,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下楼扔垃圾,顺便把昨晚从家里搬上来的几大袋从车里搬进房间,接着好一顿整理,整理完刚好衣服也洗完了,晾好。
大姐和堂嫂来双峰有事,我正好带着她们一并回树山。今日依旧下雨,雨轻飘飘地一瞬就把我的车窗铺满,雨刮器要开到二档才能确保视线清晰。
我呢,今日倒是穿得很清爽,蹬一双浅绿网面增高鞋,一条高腰垂感极强的灰色运动裤,一件草绿色的堆堆领打底衫,套一件黄白格子的奶系毛衣开衫,显得人瘦瘦小小的,腿很长,没想到随便一搭也能出惊喜。
到家里已经下午一点了,喝杯杨枝甘露,吃个午饭,往床上一躺,一个小时的午觉时间来临了。睡得正迷糊时,接到小江视频电话,“宝宝?宝宝继续睡咯~宝宝,么么哒。”小江嘛,又是我梦里的一道好风景。睡醒,大姐帮我煨的烤红薯可以吃了,依晨也默默走过来,不出声,只递给我一个橘子。
晚上呢,睡不着,帮学生改了两篇稿子,最终敲定婚纱照成片,贝壳网里发表评论,又收集一些资料。
和小江一起熬夜。我突然看到时间,“哇!可以说早安了。”“呵呵~”小江不屑一顾,紧接着出乎意料地对我道了声“早安”。和小江在一起嘛,似乎永远不必顾忌长大,很多幼稚的话,经常出现在我们的聊天里,我们为此哈哈大笑,也互相损着又爱着对方。
summerEND
文|周海容
图|周海容
编|周海容
也许你也想坚持每天写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