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蕙兰是一个站在时尚前沿的女人,她美貌、智慧,热心于公益事业。
她是民国外交官顾维钧的夫人,她多金,尊贵,如鱼得水般活跃于国际外交权贵之中。在三十多年的交际舞台上,她挥金如土,为国,为己争光添彩。她曾被一外国友人称为“远东最美丽的珍珠”。
然而,家资雄厚的黄蕙兰在感情方面并不顺遂,她甘愿为丈夫付出一切,却没有得到丈夫的回馈,也无法挽回丈夫那颗远去的心,她终究是错付了。
1、黄蕙兰的童年锦衣玉食,家中备有中欧两式厨房,父母视她为掌上明珠。
黄蕙兰3岁时,母亲送给她一条金项链,上面的钻石重达80克拉。
母亲很重视教育,为她请来英文教师,并请人教她音乐、舞蹈、美术。她天性聪颖,学得很快,能说法、英、荷等六种语言,长大后经常往来于伦敦、巴黎、华盛顿或纽约之间,熟悉西方生活方式,富有天生的交际才能。
1920年黄蕙兰的姐姐黄琮兰邀请中国代表团到巴黎家中做客,顾维钧是其中代表之一,这次请客到成就了一段姻缘。
当时,顾维钧看到主人家钢琴上有一张少女的照片,容貌秀丽,眉清目秀,便向黄琮兰礼貌的询问是谁?得知是黄蕙兰后,迫切表示愿意交往。
当时的顾维钧在外交界已经很有名气,黄琮兰听后自然心中激动不已,立马给母亲写信,说明原因,并催促黄蕙兰尽快动身来此会面。黄蕙兰对此并不感兴趣,勉强答应前往巴黎会面。
会面时,顾维钧的形象让黄蕙兰很是失望。他太普通了,跟自己理想的对象相去甚远,又得知,顾维钧不会跳舞,不懂骑马,不会开汽车,还结过两次婚,黄蕙兰对顾维钧表现的更淡漠。
而身为外交官的顾维钧非等闲之辈,他凭借自身的魅力,令黄蕙兰慢慢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他彬彬有礼,送花,接送她游玩,欣赏她,赞美她,给她无微不至的关爱,让黄慧兰陶醉其中。
尤其是坐着外交特权牌照的汽车时,听歌剧享用国事包厢时。黄蕙兰的心理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她暗暗思讨,这种荣耀与特权是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的。
就这样黄蕙兰彻底沦陷了。
2、在家人的安排下,两人于1920年10月在布鲁塞尔的中国大使馆举行了隆重的婚礼仪式,许多外交使节都来助兴,婚礼奢华,场面大气。
黄蕙兰嫁给顾维钧后,身份一跃成为外交官夫人。自此多金加上身份尊贵她,优雅得体的活跃于国际外交权贵之中,日子过得风光体面。
婚后,黄蕙兰一直以丈夫为中心,帮助丈夫提升品味,使馆经费不够,顾维钧的许多外交应酬都是黄蕙兰掏钱。
波特兰广场的破旧使馆,黄蕙兰觉得不能丢了中国人的面子,自掏腰包重新装修一番。尽管她知道这笔钱是不会报销的,并且这里所有置办的物品,将来都归于国家所有时,她却毫不在意仍然坚持做下去。
后来,顾维钧回国内工作时,她又豪掷二十万美金,购下北京狮子胡同陈圆圆的故居做公馆。
父亲那里就是黄慧兰的银行,要多少有多少,她都把钱用在顾维钧身上。
当然,黄蕙兰对顾维钧的外交事业也增色不少。他们经常出双入对参加各种外交场合,光彩照人、举止得体优雅的黄蕙兰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出色的外交才能,以及丰厚的钱财也给丈夫的事业起到推助的作用。
3、面对黄蕙兰一味的付出,顾维钧却没有看在眼里,他表现的不以为然。每天面对衣着华丽、精心打扮的妻子,他只是不屑的瞟一眼,没有了之前的赞美和欣赏,他们之间的隔膜在日益加深,顾维钧的心也渐行渐远另有所属。
顾维钧每天都很忙,回到家也是一头钻进书房,对黄蕙兰不理不睬,两人极少沟通。
黄蕙兰想得到丈夫的关爱,但是看到丈夫那冷冰冰的眼神,她知道那里早已没有了爱。
她想,也许一开始他就没有爱过她,爱的只是她身后的财富。
黄蕙兰为了家庭,为了孩子,面对丈夫的冷漠,她选择隐忍。
此时,顾维钧和严幼韵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整个外交圈都知道他们的事情,这让黄蕙兰无比痛苦。
顾维钧和严幼韵交往并不避讳,他们正大光明的在她面前说笑,根无视黄蕙兰的存在,愤怒的情绪让黄蕙兰难以抑制。
1956年,两人结束了36年的婚姻,顾维钧与黄蕙兰离异后,转身便娶了严幼韵为妻。
离婚以后,带着一身伤痛的黄蕙兰前往美国纽约过着隐居的生活。
靠着父亲留下的五十万美元度日。黄蕙兰晚年一直过着孤寂的生活,直到1993年,辞世。
其实,黄蕙兰和顾维钧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以金钱铺筑的婚姻,即使一方付出再多,也很难有纯粹的爱情。身为富贵千金的黄蕙兰,她的万千财富,终究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每一位女子都希望与之进入婚姻的那个人相携到老,白首不相离,但是,世事多变,人心难测,倾力付出不一定能等来圆满的结果。
正如书中所言:不是每一个人都享有完美人生;不是每一颗心灵都能获得宁静;已不是每一份感情都能走向永恒。缺憾,是一种常态,是理应坦然面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