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过中国古代史的朋友都知道,中国古代有个时期,我们称之为传说时期。例如,炎帝、黄帝、尧、舜、禹,史书上写的他们的事迹,很多都带有传说的性质,并不一定是历史事实。包括晚一些的商、周的开国君臣,他们的有些事迹也未必是真实的。毕竟年代久远,它们的真实性是存疑的。
然而,儒家的先贤却犯了这样的错误,他们把这些传说当成了真实的历史。他们看到当下社会的不合理现象,总是幻想能回到古代,能有贤明的君主能救民于水火。他们的想法是好的,但在现实中却是行不通的。
《礼记》中,孔子感叹古代的大同社会,还有夏商周的开国君主统治时代,他都没有赶上。其实,大同社会真的那么好吗?我们学过政治历史的都知道,如果说中国古代真的有公有制社会,那应该是原始社会晚期。原始社会生产力低下,生存条件恶劣,那真的是人类理想的黄金时期吗?禹真的是明君吗?他虽然治水有功,可是中国社会变成私有制,开始有剥削和压迫,始作俑者不就是禹吗?孔子还推崇周公是贤臣。我们都知道,周公搞分封制,若干年后造成国家分裂,战乱不断。孔子的时代,人民饱受战争、徭役之苦,究其源头,周公没有责任吗?
儒家喜欢宣扬传说中的贤君的治国方式,其实今天看来确实有些可笑。
儒家喜欢讲这样一个故事。老百姓争田界,捕鱼争水中高地,做陶器质量不行。尧就把舜派过去教化民众,舜每到一个地方亲身垂范,一年后民风就扭转过来了。理论上讲,国是可以治好的,但是用这个故事中的方法却是万万不能的。韩非就批评过,人民内部矛盾层出不穷,舜的生命是有限的,他怎么可能在有限的一生中都这样亲自示范,感化民众呢?跟那样,到猴年马月,民众才教化得完啊!
孟子喜欢这样一个故事。周的土地被夷狄入侵,周太王发现,送财务也不能满足他们的贪欲,于是他说:“他们要的不过是我们的土地,我们迁走就可以了。”众人觉得他仁义,都跟着他一起走了。孟子天真地以为,只要实行仁政就能得到人民的拥护。面对外敌入侵,选择妥协,选择逃跑,不去抵抗,怎么可能得到人民的支持?人民不会认为你仁义,只会认为你软弱无能。今天回过头看,孟子的这种思想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儒家的这种局限性也给了我们后人很多启示。我们千万不能把一些传言当作真实的历史,就像很多人说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一样。以前的时代、以前的人真的都那么好吗?有些是距离产生美,没亲身经历过,会想当然地认为过去的就是最好的。不管是国家还是个人,活在当下,直面问题,解决问题,才是正确的选择。我们千万不能幻想要回到实际上并不存在的过去的美好世界里,那是绝对不现时的。
作者简介
李灿,生于1987年8月。湖北竹山人,祖籍湖北英山。十堰市作家协会会员、竹山县诗词楹联学会会员。作品多发表在《演讲与口才》《堵河》《交通文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