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有一户人家，主人叫赵大荃，赵家在当地是殷实人家，他的妻子季氏重男轻女。

重到什么程度呢？她每次怀孕，如果生下来的是儿子，就抚养长大，如果生下来的是女儿，就当场溺死在尿盆里。

眨眼间季氏已经三十岁了，她十四岁嫁给赵大荃，这十几年来已经害死了六七个女儿。这年她又怀孕了，经过怀胎十月，最终却生下了一个卵。

这个卵花花绿绿的，看上去和蛇卵差不多，没多久，蛋壳破裂，从里面钻出了一条蛇，这只蛇鳞片金光闪闪，它刚刚出生，就目光炯炯地望着母亲，伸着嘴巴，像是要吃奶的样子。

赵大荃想不到妻子生下了一条蛇，拿起柴刀要砍死它。

平时溺死女儿毫不手软的季氏却拦住了他：“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之前生下的那七个女儿哭着要向我索命！第二天我就生下了这条蛇，这是她们向我复仇啊！如果我们再害了这条蛇，怕是结冤更深，不如将其放了吧！”

赵大荃听了，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他拿起一个竹筐，将这只小蛇挑进了筐子里，背着它来到了十里之外的深山里，将它给放了。

哪知道当天晚上二更时分，两口子正在休息，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了“沙沙”的声音，点亮灯，吃惊地看到那条蛇又回到了家里，它爬上了床榻，钻进了母亲的怀里，用嘴吸起了乳汁，就像婴儿一般，吃饱喝足之后，就躲在母亲的身边闭目休息起来。

从此这只蛇就生活在赵大荃家里，每天要吃三次奶，小蛇咬人不知轻重，每次季氏喂奶的时候都疼痛难忍，这一天实在受不了，就向小蛇哀求道：“我与你不是一类，我是人，你是畜牲，虽然名份上是母子，但物种有别，你慢慢长大，我的奶水实在不够你果腹。况且你长大之后，开始带毒，会要了我的命，以子杀母，这也是你的罪孽，你心安吗，今天与你约定，以饭代乳怎么样？”

那只小蛇听了，仿佛听懂似的，点了点头。从此开始每天吃饭，只是这只蛇的饭量太大，不到三年的时光，已经有海碗那么粗，一天都要吃一斗米，赵大荃家实在养不起，慢慢地就破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