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一天晚上，潘大允的心情甚好，边哼着小曲，边将刀磨好。他将一头又肥又壮的老牛处理好后，看着挂在树枝上的牛头，笑着自语道：“我要发财了！”谁料，这牛头却让他丧了命。

处理完这一切以后，他踱步来到厨房，吩咐妻子赶快备好酒菜，只因为他要招待一个特别的客人。就在这时候，大门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只见他笑着说道：“潘老弟，我的演技不错吧！”来人正是镇上有名的牛医生，听着牛医生的话，潘大允笑着回答道：“多亏了你的帮忙啊，不然那个老头的肥牛不可能这么便宜的卖给我！”

原来，潘大允作为一名宰牛匠，经常干着压低价格将牛买进，经过宰杀以后利用高价卖出，从而获取暴利。这天，他看到一位老农牵着一头又大又肥的牛走在街上，于是赶忙上前想要低价买来宰杀，但是老农始终不同意将牛卖给他。

看到老农如此执着，潘大允计上心头。他来到老农身边故意和他攀谈起来，听到老农从东乡赶来，他立马热情地说道：“老人家，天气炎热，不如到我家喝点茶吧！”

老农听到要去他家，立马回道：“谢谢你的好意，不必如此客气，山里人这点苦还是能吃得下！”

听到老农拒绝自己，潘大允没有放弃，继续劝着老农：“就算您老人家吃得消，可是您也不想想那头老牛，它吃地消吗？总要给它喂点水和草吧！”

听着潘大允的话，老农转头看看老牛，觉得潘大允说得很有道理，今天早上天还没有亮，老牛就跟着自己出门了，更何况现在天气炎热，老牛肯定又累又乏。

思虑再三以后，老农终于同意了潘大允的提议，于是将牛拴在了潘大允家门口的一棵大树上，他跟随潘大允一起走进了房间。不一会儿的时间，桌上就摆满了好酒好菜，两人大口吃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老农靠着枕头睡着了。

此时的潘大允看到老农一时半会儿醒不来，连忙来到了老牛身旁，将四根钉子钉在了老牛的脚上，又来到了牛医生的身边，对着他的耳朵嘀咕了几句，然后笑着离开了。

等到老农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午时分，想着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办，他赶紧起身，来到院子里向潘大允致谢，随后牵起老牛要走。可是，不论他怎么驱赶，老牛都一动不动，还时不时地眼角流泪。

看到老牛这样，老农立马慌了，他围着老牛的四周查看，也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此时的潘大允来到老农身边，也打量着老牛，突然他说道：“不会是中暑了吧，赶紧找牛医生来看下！”

老农立马找来牛医生，只见牛医生左摸摸，右瞧瞧，对着老农说道：“这牛得了急病，恐怕救不活了。”

听到这些话，老农立刻伤心地大哭起来：“原本指望变卖你还掉欠债，没想到一切都完了。”牛医生听着老农的话，表示自己也很同情他，但是自己真的无能为力了，转头便对着旁边的潘大允说道：“要不你帮帮他，将老牛买下吧！”

只见潘大允连忙回绝道：“这牛都要死了，我买来干什么呢？”牛医生回答道：“你可以将它宰杀以后卖肉啊，看起来这牛挺肥的！”

最后，潘大允极不情愿地用四千钱买下了老牛，看着手中的钱，老农无可奈何地只能叹息地离开了。晚上，潘大允急忙将老牛宰杀了，才忙着宴请牛医生作为答谢。

第二天一大早，潘大允酒还未醒，便起身来到了后院收拾牛肉和牛骨，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非常的痒，想用手去挠，可是抬起手一看，上面沾满了血水，于是顺手就拿起了放在身边牛刀，放在脖子上轻轻地刮着，没想到，此时一阵风吹来，挂在树上的牛头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了刀背上，潘大允顿时被割破喉咙。

等到家里人发现时，尸体早已经僵硬，儿子为他准备了后事，可是家里莫名其妙地起了大火，将停放的棺材和尸体全部烧焦了。

第二年，老农家里原本一头奄奄一息的母牛突然好起来，慢慢地非常健硕，最后竟然产下了一头小牛犊，长大后的小牛犊力大无穷，一天能耕地50亩，看着小牛犊的样子，老农欣慰极了，仿佛又看到了曾经的老牛。

突然有一天，这头长大的小牛犊患病了，老农请来了曾经的牛医生前来诊治，当牛医生刚走进这头小牛时，只见它突然站起来发疯似的朝着牛医生顶去，最后牛医生被顶穿，不治身亡，之后，这头小牛从此不吃不喝，不久便绝食而亡。

故事改编自《夜雨秋灯录》。正所谓“天理昭昭因果循环”，潘大允联合牛医生将老农的牛以低价买来，殊不知，作恶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如果潘大允通过正常的手段将老牛买回来，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牛医生助纣为虐，得到此果，也是罪有应得。所以说，做人还是要善良，不然迟早会有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