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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字成语

歷史裡會禽遁的人

2023-05-06 21:55:15

【宋代】

太子少保陳公,遼人也。自其隱約時遇方外士密有懸記且訂後見期,在迍運中既而從杜將軍出塞,全師覆沒,法在輿尸,再見向之,異人拊其背而出之曰︰吾純陽子也,自此皆事途,矣公既積功,伐在日月之際,建牙所至,皆崇建祠宇像,設以奉真人既奉天子命督雄兵駐昌平密邇居,庸扼天險遏虜衝壯金湯之勢,公學無所不窺而尤精於禽遁奇門之書、黃石武侯之秘,蓋兵家者,流與道家同出而異名,老姥授陰符經三百言,演道百言,演術超生輕舉富國強兵皆寓五千言中而純陽亦劍客宜其於大將軍有夙因也餘故為之記。(明董奇昌著 容台集之純陽閣記)

【明代

楊本

楊本為太學出身,精通各類禽遁術,後應募授錦衣鎮撫,跟從李景隆討伐朱棣有功,被李景隆嫉妒而不被重用。之後楊本彈劾李景隆喪師辱國,遂以孤軍獨出,後被捉捕,關在北平監獄中,之後被殺。(明史一百四十二卷)

池本理

明池本理撰。本理贛州人,《明義.藝文志》載所著有《禽遁大全》四卷,《禽星易見》四卷。此本僅作一卷,蓋傳抄者所合併也。禽星之用不一,此專取七元甲子局用翻禽倒將之法,推時日吉凶,以利於用。或以為其法始於張良,本風后神樞鬼藏之旨為兵家祕傳。蓋好事者附會之說,其實於一切人事得失趨避,無所不占。凡條營立寨吉時特問一及之而已,所論禽官性情喜好、吞啖、進退取化之理,較他書為簡明,而以時日禽為彼我公用之禽,專用翻禽為我,倒將為彼,乃其獨得之解,尤為可採。惟不載制曜,較異於他書。至以斗木為 ,故其性最弱靜而安閒,非 豸(ㄓˋ)之 ,亦足訂星家之訛異,存之與壬遁諸書參覽,由不失為古之遺法也。


王肯堂

王肯堂(約1552-1638年),字宇泰,一字損仲,號損庵,自號念西居士,金壇(今屬江蘇)人。 明朝官員,醫學家。

王出身官宦之家,父王樵進士出身,官至刑部侍郎。王肯堂博覽群書,因母病習醫。萬曆十七年(1589年)中進士,選為翰林院檢討,官至福建參政。與傳教士利瑪竇有往來。萬曆二十年(1592年)因上書直言抗倭,被誣以「浮躁」降職,遂稱病辭歸。

王肯堂交友廣闊,學識淵博,對天文、曆算、書畫、禪學均有研究,曾與郭澹論數緯,與董其昌論書畫,與利瑪竇論曆算,與紫柏真可大師論參禪,故其著作範圍較寬廣,其中《鬱岡齋筆塵》除了載有大量醫學、科學知識,也載有了六壬、太乙、奇門三式及演禽等術數理論和使用方法。

《鬱岡齋筆塵》內所提的年月日時禽起法,與池本理著的《禽遁大全》一系截然不同,王對於禽遁的時禽倒指之法加以抨擊,認為此法 畫蛇添足,誑惑愚蒙,至於日禽起法,則以積年數方法計算,其特色是年月日時皆以28宿不停輪替更迭。

章世純

章世純字大力,臨川人,讀書不屑章句嘗病、宋儒訓詁於事理兩無所據,探究經傳,務攻堅伐異以明聖賢立言之旨,所著己未留及章子畱書理解精微,造語元雋,學者拾其殘瀋主文者見之,皆詫爲秘典,不知其爲留書中語也,又著券易苞上下集共十二卷,得天人心性之微曲,盡河圖變化之妙,下集七卷爲新安程宏基易名圖券苞符,鏤板於室,懼世純知之,未敢行世又有詩經畱易,稗耳囊治平要略等書,至天文律歷、五行、禽遁、陰陽、星卜之言,一見即能剖其元微,摘其疵謬。天啟辛酉舉於鄉,授翰林,孔目名聞禁中有旨,特召對以語音期艾辭條上兵事,極言禁旅邊鎭及召募客兵之獘,謂不如重州郡之權,使之自將其人自用其餉賊可盡也,不省歴南兵曹畱都兵衛多屬勳貴,影占尺籍半虛江上操演時同兒戲世,純與當事爭論甚力,後南都破所言皆驗,爲柳州知府聞,京師變悲憤遘疾,卒於任祀鄉賢祠。

馮繼功

馮繼功,永安人精堪輿、禽遁。明末山寇竊發功臨卒,作識語云︰木雞空有殿,火豕定無遺,及乙酉邑大災,丁亥城陷。人皆謂其言之品。有手輯遁甲諸書藏於家。(清順治延平府志卷16至卷20)

周述學

周述學字繼誌,別號雲淵,越之山陰人。好深湛之思,凡經濟之學,必探原極委,尤邃於《易》、曆。古之言曆者以郭守敬為最,而守敬所作《曆經》載於《元史》者,言理而不傳其法。其法之傳於曆官者,有《通軌》、《通經》諸書,則死數也。顧其作法根本,所謂弧矢割圓,曆官棄而不理,亦無傳之外人者。當是時,毗陵唐順之、吳興顧、應祥皆留心曆學,求其書而不可得。述學竭其心思,遂通弧矢之術。從來曆家所步者,二曜交蝕、五星順逆而已。自西域經緯曆入中國,始聞經緯淩犯之說,然其立法度數與中曆不合,名度亦異。順之慨然欲創緯法,以會通中西,卒官不果。述學乃撰《中經》,用中國之算,測西域之占,以畢順之之志。日行黃道,月行九道,而古來無所謂星道者,述學推究五緯細行為星道五圖,於是七曜皆有道可求,與順之論曆取歷代、史誌之議,正其訛舛,刪其繁蕪,然於西域之理未能通也。又撰「大統」、「萬年」二曆通議,以補歷代之所未備。自曆以外,圖書、皇極、律呂、山經、水誌、分野、算法、太乙、壬遁、演禽、風角、鳥占、兵符、陣法、卦影、祿命、建除、埋術、五運、六氣、海道、針經,莫不各有成書,發前人所未發,凡千餘卷,總名曰《神道大編》,蓋博而能精,上下千餘年,唯述學一人而已。(《明史方伎傳周述學》、黃宗羲 黃梨洲文集 周雲淵先生傳 )

唐順之

順之於學無所不窺。自天文、樂律、地理、兵法、弧矢、勾股、壬奇、禽乙,莫不究極原委。盡取古今載籍,剖裂補綴,區分部居,為《左》、《右》、《文》、《武》、《儒》、《稗》六《編》傳於世,學者不能測其奧也。為古文,洸洋紆折有大家風。生平苦節自厲,輟扉為床,不飾裀褥。又聞良知說於王畿,閉戶兀坐,匝月忘寢,多所自得。晚由文華薦,商出處於羅洪先。洪先曰:「向已隸名仕籍,此身非我有,安得侔處士?」順之遂出,然聞望頗由此損。崇禎中,追謚襄文。(《明史·卷二百零五》)


汪漢謀 (汪三益)

信州汪漢謀少遇異人,授太乙六壬奇門禽遁諸家之學,以謂可以濟世安民,匡時定亂。屬當奴寇交訌,海內多故,慨然出篋衍之秘,編次成書,以詒世之登將壇、佐戎幕者。吳之君子楊維斗、徐九一既序而傳之矣。余讀而嘆曰:「世稱天官壬遁家言,皆本自太公、留侯、武侯、衛公,稽諸史籍,未有聞也。吳、越之間,頗傳申胥、范蠡之遺書,其言略可概見。子胥之去楚也,卦得甲子,時加于巳,支傷日下,氣不相受。此六壬之數也。范蠡之去越也,陰六陽六,玄武天空,後入天乙,前翳天光。此禽遁之術也。二子之占候,近取諸身。則固已應之如響矣。子胥之治吳也,相土嘗水,象天法地,立閶門以西制楚,立蛇門以東並越,所謂得天氣之數,以威敵國者也。再世而不復驗者,何也?勾踐之謀赦也,在玉門之第一;其行也,時加日魘黃浞垂也,時加禺中。此蠡之占也。吳王之臨政也,在玉門之第九;其伐齊也,在金匱之第八;其赦越也,德在土,刑在金。此胥之占也。以夫差之心昏也,令悉葉胥之占,其將不亡乎?以勾踐之智也,令悉反蠡之占,其將不霸乎?持盈與天,定傾與人。蠡言之矣。其能廢人而任天乎?以傳攷之,吳之所以亡者,棄胥而庸庖病J用袢緋鴝用之日新,稻蟹不遺種也。越之所以伯者,種治內,蠡治外也。修令寬刑,施欲去惡,而觴酒豆肉,未嘗不分也。《春秋》之所書,左氏、太史之所記,興亡治亂,彰明較著如此。此亦千載得失之林也。聖天子承乾御宇,黃帝之元,千歲一至。奴寇游魂假息在漏刻之間。陰陽孤虛之書,皆將庋之高閣矣。漢謀得登將壇、佐戎幕,所為濟世安民,匡時定亂者,其終挾此以從乎?抑亦有進焉者乎?」漢謀曰:「善哉斯言!《參籌》之指要,吾師所未逮也。雖然,子誠吳人也,知子胥、范蠡而已矣。」

伊元複

伊元複,字順行,寧化廩生。淹貫經史,泛及天星、堪輿、醫卜、禽遁諸書,詩文極典雅。同鄉李元仲、黎愧曾交推之。耿逆之變,草澤竊發。元複出奇計,連鄉勇為犄角,邑賴全活。每歲祲,出粟,倡施糜粥,人咸德之。國初,詔舉鴻博。時儀封張撫軍檄郡伯造廬征之,以疾辭。所著有《焦桐集》。子安民繼志力學,人咸稱其亢宗云。


【清代】

丁養虛

清代邋遢書生宣鼎老師丁養虛先生,奇偉人也。學圍棋於施湘霞,傳瑤琴於郭去非,皆國手也。先生入其堂奧,且精於奇門禽遁之學。能以拳石築小山,為橋樑亭榭;栽逕寸松柏,鬱鬱茸茸,有天然之致。山巔懸瀑布一道,穿橋曲折瀉落,承以磁盆,水流循環,晝夜不絕。有欲竊其機巧者,拔起觀之,不得,仍置盆內,水止不流。經先生撥弄,依然洋溢。殆按八門生死法耳。好事者願重價購之,不肯售。問其故,曰:「入他人手,不過旬日,水法不靈矣。人必以我為欺,我不願貽人口實也。」

一日謂家人曰:「盜將入我室,宜慎防之。」至晚,以椅凳十餘,縱橫排列院中,遙望之,似有煙霧瀰漫。先生囑閉門,許在窗隙潛窺。夜深人靜,見一壯者持械越牆下,潛入凳內,鑽爬逾躍,費盡伎倆,現諸身段,家人不禁大笑。資似側耳,欲遁,至天明不能出。先生去其一椅,突於缺外逃,為眾擒縛。先生曰:「休矣,彼一夜辛勞,未得一物,而供我玩戲,勿復苦之。」乃釋縛。先生呼食啖之,問其故,曰:「吾儕三人,小人技最精,故先入,見宅門內,房屋壯麗。躍入,四面皆牆,或逾之,或穴之,愈進牆愈多,但聞人聲,難覓出路。正惶恐間,忽見門開,衝突被擒,小人知罪矣。」問彼二人何不入,對曰:「聞宅內嗤嗤不絕,知有備,先遁矣。」先生笑曰:「歸語爾曹,勿再至我家,恐牆多,一夜爬不盡矣。」盜不解其故,唯唯謝去。

時二子皆冠,尚未婚娶,計非千金不能畢事。無已,乃藉新春設酒肆,用法擇吉。凡奇門家驗正時到,必天地人三才皆應,斯於謬誤。先生擇某月日寅時,應天微雪,地色白,先有一人青衣紅帶持壺沽飲,後有文武二官星過門,即刻開張大吉。至日五鼓,起呼家人,備祀神物。先生率二子懸燈開爐,果微風飄雪,有皂隸著色服,持錫壺,叩關入,曰:「冷甚,幸汝店早開,藉得禦寒,甚善。」先生詢其夜深應差故,役曰:「都督閱邊,舟抵馬頭,從本官往迎耳。」問知總制係文殿撰出身,所隨中軍參將,係武狀元,始悟即二星官也。役去未幾,儀衛八騶,呼擁而過。先生即陳祭禮,鳴爆竹,開市。從此沽飲者,雖倍於前,千金究難驟至也。因自開燒鍋,價廉而味美,販客厚獲贏餘,遠近爭趨之。每晨停其門者,肩挑百十。期月得利千餘金,勢不能止。風聞入邑宰耳,當是時,燒鍋之禁甚嚴,將搜索釀具而罪之。幸族人為吏得信,急為之備。其蒸甑所制銅壺,式甚高大,重百餘斤,或謀埋之,或謀毀之,先生曰:「否否,勢不及,必致敗露。」率家人共舉其壺於廳事,眾目共睹之地。妻孥方疑訝間,宰已入搜。先生進內宅。叱役窮搜,甚至掘地發牆,毫無蹤影。宰出坐廳事,侍從吏役百餘,壺明明在案間,無一睹者。宰去,集家人從容碎,熔化滅跡。或問何以官不能見,先生曰:「搜遠不搜近,偶然耳。」予知先生不肯泄機,必用六戊藏形法也。遂為子畢姻,改酒房為錢局,俾二子掌之。先生以琴棋自娛,不與俗事矣。

其妻父朱氏,為邑名醫,子四人,或繼業,或設肆,因此起家。無賴之徒,覬其有肆,欺誣訛詐,四子苦累。教子讀書應試,凡入庠者,可支門戶,盼望綦切。時朱翁考終,將葬,舅以葬期謀於先生,曰:「姊夫明晰陰陽,能為人福,使我子姪一人入泮,舉家感甚。」先生敬諾:「擇冬月某日未時,應天微雨,二狗銜花戲墓側,一男子戴鐵帽,一孝婦索取石灰,此正時也。舉棺封壤,孫必游庠。」諸舅皆嘩,曰:「冬月唯有梅花,品甚貴重,狗烏能得?鐵帽唯軍中有之,太平之世,誰敢戴此?恐未必如所算。」先生正容曰:「我亦不能預知,不過依書為斷。我盡心為岳父推選,恐未至大謬。」至日,果小雨,舅已奇其言,輿櫬入塋,停待正時安穴,見兩小犬,爭蘆花一枝來墓間;有農夫買得一鍋,戴於首上,以代雨具;孝婦亦至。諸舅大悅,推棺閉塚。次年,孫入泮。

薌曰:先生以琴棋名噪一時,當道富室,重聘爭迎,不應,高士也。其術數之學,老益韜晦,有求之者,曰:「我亦猶夫人耳,從憲書指與一黃道日而已。」予從學琴,見案頭奇門,謹請指教。先生卜曰:「孺子尚可。」隨指示奇壬佈局法,不以術告也。叩之,曰:「此在自己研究,非師可授也。況以此炫人,恐有殺身之禍,何苦乃爾?」予不敢瀆。今先生逝矣,惜秘學失傳,諒下愚無德以承受之耳。

山陰碣石村有呂某者

山陰碣石村有呂某者,精星相、卜筮,禽遁諸術。求之者戶屨常滿,于是積貲至巨萬。然好施,故人以員外呼之。後于富陽設靛青行,置稱平準不欺客,故賈富者必就與市。而富為徽、閩、浙交會之地,眾賈輻湊,凡酒食之館,江山船恒集于江岸。呂間或與客偕遊,則呼呂三爺者載道。姊妹行有落拓者,乞呂一顧,聲價頓起。夜則呼盧徹旦,客有負者,呂必為調劑。而呂博有異傳,每博輒勝。所得金常置床頭,客或取用之,亦不問。間問之,則笑曰:「銀子本活物,想幻化矣。」其大度皆此類。

戴癡者,呂翁之值行也。性至孝,以不得養父母,故不娶。每飯必先以一豆祭其先乃食。好拳勇,豪俠而勤儉。故所得俸,常貯主人處。惟見人之急,則手麾千金不惜,人往往以癡目之。亦善飲,每以無飲友為恨。一日晚飲于市,見公袒衣而沽飲,飲頗豪,呼而問為誰,公答姓陶。曰:「市中有陶阿二者,非子乎?視子貌狀,似非碌碌者。子飲可幾何?」公曰:「予好飲,而終未有能醉我者。汝豈能為查太史者乎?何勞絮問。」戴喜甚,曰:「我將與子較量。」遂沽濁醪二甕,曳與對飲。兩甕既罄,公微醺,而戴已玉山頹倒矣。公起去。次日戴醒而憶之,復覓陶公飲,極歡。自是,遂與公為酒友。

富有業賣漿者竇翁,止一女,極陋,青瘢滿面,廣顙而豁齒。日者嘗謂當受一品封,翁疑其戲己也。顧女齒加長,問字者婿輒病故,故三十猶未嫁也。至是忽夢黑猿撲於身,驚悟。以告翁,翁曰:「得毋有申屬者問字於汝乎?」翌日藏癡來沽漿,見女,問亦曾相婿否,翁答尚未。且曰:「吾賤而女陋,更誰婿?」戴力以斧柯自任,因言公。翁曰:「是非陶阿二乎?溺賭而濫飲,異日令吾女吸風度日乎?」戴曰:「嘻!只恐汝女無此福。不然,如陶秀才而長貧賤,當抉吾兩目。」翁問其年,曰:「屬猴。」翁憶女夢,稍心動,謂戴曰:「明只可偕與來。」旦日,邀公詣翁,一見許訂婚。公辭以身棲於廟,囊無半文,焉能娶婦。乃與翁謀贅諸其家。女能紡織,不致相累。公曰:「即目前亦需少有所備,妙手空空,奈何?」戴又從旁慫恿,力任其費。詣呂翁索銀三十兩,呂問所為,語之故。呂詫曰:「秀才也。子何自識之?」戴言:「此人終非人下者,故與暱。」呂欲相之,使戴招公去。一見驚曰:「此天下貴人也!但早年寥落耳。自後交印堂運大佳,惟木形人不及享髦期,然已足矣。」回顧戴曰:「此事我當相助。」立贈公五十金,謂公曰:「婚後願與新夫人一光顧也。」公許諾,且言此恩必有以報。翁曰:「區區者本無足掛齒,但有所托者,僕已有四孫,次孫命犯官刑,他日當出於臺下。倘蒙記憶,尚幸垂憐。」即呼其孫出叩,公心識之,受金歸。婚三日,挈夫人詣呂。呂亦許為一品夫人,歡宴終日而返。

自是伉儷相得,機杼之聲,每與書聲相間也。公學亦大進,次年舉于鄉。入都以教習授知縣,分選湖北,有能吏名。未及十年,至方面。其後巡撫江南,值歲饑,公為請于朝,賑蠲並舉,活數十萬人。吳人皆尸祝之。繼以清理鹽政,受上知,眷注頗深,而公已卒於兩江總督任所。是時竇翁亦已物故。公臨卒,屬子孫世世奉祠翁云。

方公之巡撫江蘇也,呂翁孫以素舊遽至蘇,毆人傷重死。方訟繫,公即為贖罪釋歸,贈以千金。

其捕鹽梟王乙也,諸官吏咸惴惴恐激變。公密敕武弁率兵往擒獲。梟示時,棋道士適在撫署,笑曰:「不意陶二有此辣手。」公不為忤也。

先是,有粵僧游於紹,善相術。嘗相戴癡年過四十,當以武職顯,得三品封。戴笑曰:「天下豈有為人值行而受封誥者乎?」及公貴,為援例捐守備。湖廣趙金龍之變,公薦戴從征。凱旋,以軍功超授副鎮。

數年,予告回籍,騶從煊赫。崔氏方曳杖乞食道左,詢旁人,盡悉戴發迹所自。臥轍乞憐,戴詰其由來,叱之去。婦歸號泣終夜,自縊死。其所嫁餅師,蓋久以寒餓死矣。

外史氏曰:此事予得之萬頤齋所記,予讀之而泫然不知涕之何從也。蓋呂翁諸人,不獨其豪俠好義也,其識英雄於未遇,豈非風塵只眼哉?慨然曰:張負漂母,世果猶有其人哉?于是為之一哭。顧其施于人者,皆即其施諸己者也,其受於己者,即其受諸人者也。是又足為公諸人破涕矣。至陶公為人所棄,栖身廟中,則又歎曰:蘇季子、朱翁子乃復見今日乎?於是為陶公哭。其卒也,餅師既去,丐婦攀轅,豈知萎韭不可以入園,覆水不可以復收耶?則又為崔氏哭,且為天下之非崔氏而學為崔氏者痛哭不止也。嗚呼,亦可鑒矣!

按梁敬叔《勸戒近錄》言:文毅與其父為壬戌同榜進士,同官京師。兩家內眷,時相往來。其母鄭夫人嘗見陶夫人右手之背有一疣凸起。問其故,蹙然曰:「我出身微賤,少嘗操作,此手為磨柄所傷耳。」蓋文毅少極貧,聘同邑黃姓女。有富室吳氏者,聞其女美,謀納為繼室,以厚利啖黃翁。翁許之,迫公退婚,公不可,女之母亦不願。而女利黃之富,決欲嫁之。其父主持又甚力,勢不可回。有侍婢願以身代,母許之,公亦坦然受之。即今膺一品誥命之夫人也。後吳氏以占曾姓者田,兩相爭競,吳子被毆死。翁亦繼死。族中欺黃女寡弱,侵其田產殆盡。時公已貴顯,丁外艱歸里,聞而憐之,恤以五十金。黃女愧悔,抱其銀,終日號泣而不忍用。旋為偷兒所竊,忿而自縊。後朱文定士彥自浙江學政還朝,——亦壬戌同年也,——過吳門,公觴之,演劇。命演《雙官誥》,公為之泣下。朱曰:「此我之大失檢,忘卻雲汀家亦有碧蓮姊也。」云云。

此錄與傳中敘事始末,互有異同。要之,黃氏女之見金夫而負義則一也。至謂膺誥命之夫人,即其家婢所代,則傳聞異詞耳。然離婚之事益信矣。

沈如封

沈如封,字慰先,石門人。工詩善屬文,精八法,通曉太乙、六壬、遁甲、演禽、九流家言,構樓黃墩,觴咏其中,有見山集北遊稿。

龐大奎(1790年-?年)

早年文筆軼群倫」,民國《重修常昭合志》稱其「性孝友,能文章」。出生於經學世家、秉承家學的他,不僅「通經術」,而且「尤精《九章算術》,旁及星壬禽遁」。

唐樂宇

唐樂宇,字堯春,號九峰,別號舊隋綿竹人,桐城縣知縣叔釐第九子,生有夙慧讀書過目成誦稍長,盡通經史旁恭諸子百家以及天文星數之學,無不窮究。乾隆壬午舉于鄉。丙戊成進士授戶部主事。公素明九章算法,凡錢糧椎稅布指便知摺奏,檔案過眼不忘。胥更不得為奸,以是各司農眥倚為左右手。金川之役,辦理軍需,奏銷事纖毫不爽,大學士英相國尤器之陞員外,郎保舉提督錢法,堂監材踰俸推陞禮部郎中英公仍奏留本部山西司郎中,其見重如此充。內廷力略館纂修兼戶部則例館纂修由郎中俸滿,選授貴州平越知府平越係黔省苗疆士習卑陋五十餘年,未有登科者,公為建墨香書院延浙江名士葉夢麟教之,暇日即至院中與諸生講課三年。丙午鄉試中甘思贊、蘇廷和等四人文風丕變調繁南籠南籠多生苗不通聲教桀驁轉馴,公至開誠布公。曲為開導,苗民胥悅,年餘積勞成疾旋因失察家人,捐官降調,復丁母程太恭人艱扶櫬回籍,卒於雲陽舟次,公為人大耳高鼻目短視至對面不能辨人,然胸羅萬卷,精六壬、星命、五禽遁法,著有奇門紀要,嘗於琉璃廠,甫得西洋運天銅儀。

袁列星

崑山人物傳卷六

吳殳

吳殳,字修齡,為贅婿於崑山。祟禎中補諸生尋被斥,喜博覽下至醫藥卜筮壬奇禽乙,靡不精心於詩。(嘉慶直隸太倉州志十九)

李賢璜

精禽演之學,禦流寇墜馬而亡。(廣東樂昌縣志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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