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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字成语

我读《道德经》(8)—— 第五章: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大家好,本期我们来看《道德经》第五章。“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我们先来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刍狗”,用草扎的狗,用于祭祀,祭祀完以后就丢弃。
因此,这里是说,天地视万物如刍狗一般,任其生灭、荣枯,而不施援手,如此的天地不是不仁吗?圣人视天下百姓为刍狗,任人们在烦恼罣碍中沉浮,而不伸手把他们统统从烦恼罣碍中解救出来,这样的圣人岂不是不仁?
是啊,天地为何不让花儿永远绽放而不凋谢呢?圣人为何眼看人们因失去想要的东西而烦恼罣碍,却不去满足他们的欲望呢?
老子这段话的意思我们应该如何去理解呢?首先,这里的“仁”,并不是那个让万物生生不息,超越时空局限的“仁”,而是人类自为的“”,有分别对待的“”,与大道相违背的“仁”。
其次,万事万物的生灭、荣枯、兴衰、得失等现象背后都有个主宰,那个主宰就是道,就是道的生生不息的造化及其规则。因此,无论地也好,圣人也罢,所能做的也就是将道的造化及其规则以不同的方式呈现出来,让人们可以去体悟,可以去遵循,可以通过自我的修为获得解脱。所以老子接着说:“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是说天地就好像一个大的风箱。“虚而不屈”,不动的时候,这个大风箱并没有因为不动而不具备其风箱本应具备的功能,风箱本应该具备的功能是一直保持着的,只是尚未开始用。这是以风箱的静态比喻大开始阴阳造化之前时所处的虚静的状态。“屈”,弯曲的样子,因为古代风箱像口袋一样是软的,里面若没有气,就是瘪的,凹下去的。因此老子这里用“虚而不屈”表明大的造化虽然还没有显现,但是其圆满的性已早具足了。“动而愈出”,风箱开始动的时候,就不断的有动能产生。这是在比喻道的造化开始显现,说大道的功用,是在一静一动中产生,而非在静中产生。
因此,万事万物的生灭、荣枯、兴衰、得失等现象背后,都是天地之间的这个“橐龠”的一静一动所造化的,而并非是天地或圣人的不仁。而且,万事万物的生灭、荣枯、兴衰、得失等现象的本质就如同“橐龠”一动一静的开阖,相辅相成。就如同老子在第二章所说:“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頃,音聞相和,前后相随”。也就是说万事万物的强大、进步,无一不是因动静之间的相互作用而促成的。就好比新冠病*/-毒的变异,其传染性变得越来越强,但对人身体的破坏却越来越小。为什么会这样变?因为它要生生不息,它不能让自己被人类永久干掉,所以只能有所妥协。在斗争中妥协,在妥协中斗争,万事万物就是这样遵循着动静造化的规则而得以生生不息。
可是对人类来说,因为对感受有好恶分别,所以不喜欢大道的动态,而只喜好大道的静态,因而人为造作胸中一气的造化,使大道的造化偏离生生不息的轨道,从而堕入烦恼罣碍的六道轮回之中。正因为如此,所以老子接着说: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多言”与第二章的“不言”相对,第二章时我们说过,“不言”不是不说话,而是所有的“言”都合于大道。因此,“多言”不是话多,而是指内心的“言”与道相背。而且这个“言”也不仅仅是指外面的言语,它还包括内心的感受、情绪、各种知见等等。
因此“多言”的内在含义是指因对感受的贪嗔好恶而形成的的各种知见、情绪等等,这些内在的声音都攀附于胸中一气之上,所以叫“多言”。“数穷”,先天一气与后天的缘相交合,就产生了“数”。这个“数”,在人来说它决定了人生的大致走向及寿命的长短。比如是男还是女,是像父亲多一点,还是像母亲多一点,一生会有哪些际遇等等。因此“多言数穷”是说人若任由内在的贪嗔好恶牵着鼻子走,那么其人生的走向就是朝着有穷尽的方向走去。而言下之意则是说,人生其实也可以跳出“数”的限制,从而迈入永无“气数”枷锁限制的人生。所以老子接着说“不如守中”。什么叫“守中”?在上章谈“道冲”时说过,“中”指道体,即未动时的原貌。而道要发挥其生生不息的功用,则要通过动来实现,而在动中仍然能保持其原貌,就是“守中”。若从实修上来讲,“守中”是指当胸中一气跌宕起伏之时,不在胸中一气上攀附任何贪嗔好恶的知见,来就让它来,去就让它去,不迎也不拒,保持胸中一气的自然造化,就是“守中”。
就像《中庸》所说:“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其中“未发”之“中”就是道之体,而已发之“和”则是道之用,也就是老子所说的“守中”的意思。在喜怒哀乐的感受出现时,仍然能保持其在胸中的自然造化,而不人为的去干扰它,造作它,就是“守中”。
本章以天地、圣人的“不仁”开头,指出万物的真正主宰——道,并以“橐龠”作比喻,比喻道的生生不息之造化在乎动静之间,从而明确体道、悟道、得道的根本就在于“守中”。好了,本期的分享就到这里,我们下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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