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豆芽把几天小凳子搬到一起，搭成小桥。有时是长桥，一条直线排着；有时对角摆开，搭成方形。她在桥上小小心心地走，我在旁边一刻不敢大意地照护。后来我们就随口唱几句童歌童谣，连唱几遍后，我唱上句，豆芽接下句；后来，我开个头，偶尔提个醒，豆芽一直唱到底；再后来豆芽自己一唱到底……我们唱的是：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跑掉了，打只小松鼠。松鼠有几只？我来数一数。数来又数去，还是一二三……四五。我把豆芽在小桥上唱“一二三四五”的视频发视频号，有朋友看了，就关切地提醒我：“老大，你唱错了。不是“跑掉了”是“没打到”，不是“我来数”是“让我数”，还多了个“还是”，还有……”​我也没正经学过这首儿歌，一提醒，我就想查个究竟。经查，年月日晚上豆芽爷爷和豆芽唱的叫《五指歌》，是无锡民间童谣，完整内容如下：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没打到，打到小松鼠。松鼠有几只？让我数一数。数来又数去，一二三四五。五四三二一，一二三四五。《五指歌》是一首传唱很广的儿歌，它伴随很多人一起成长，《五指歌》以“一二三四五”开头，又以“一二三四五”结尾，体现了写文章时的“首尾呼应”，生动有趣。豆芽唱“一二三四五”在几个月前，我清清楚楚记得的是她唱到“还是一二三”，然后停一停，朝我笑笑，接着又说出“四五”的情形。那个晚上，在豆芽和我，老虎是“跑掉了”还是“没打到”有区别吗？我们爷孙开开心心度过的快乐时光，才更值。​这几天，网上为了“斯人”和“是人”争来争去。今早上，我在自己的记忆里翻翻，我在微读书架上搜搜，都“是人”，我就想起了这首“五指歌”。是人与斯人，都来争一争。争来又争去，斯人也是人。如果争担当的这个人是不是该先吃点苦，磨练磨练，孟子他老人家一定很高兴；如果争哪一个是正确的，虽千万人吾往矣一般地争，孟子他老人家一定也要笑，笑着说，你真傻，真的。2022.10.30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