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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精读君陪伴你终身成长的第2912天
每个孩子小时候都是听童话故事长大的，那些童话故事里的超人，公主，神灵都像烙印一样刻在每个人的童年里。
或许成为回忆，或许成为孩子们童年的信仰。
但这些故事都随着时间慢慢变成珍藏心底的儿时记忆。
故事还是那个故事，只是听故事的人长大了，而成人后的孩子也在现实的残酷中认清世界的真相。
为什么童话故事只讲给孩子听而不讲给大人听呢？
或许只有孩子的世界是纯净的，他们期望的未来是充满希望的，他们的目光所及皆是美好。
但当孩子眼里的童话世界崩塌的时候，一切又该何去何从呢？
在吉尔吉斯斯坦作家艾特玛托夫的《白轮船》中，小男孩在外公为他搭建的美丽童话里对一切都充满美好的期待，但男孩的信仰却在现实中被打破，打碎。
01
男孩和白轮船
他是刚满七周岁的小男孩，他是孤独又善良的小男孩，他是有美丽信仰的小男孩。
男孩跟随他的外公莫蒙住在伊塞克湖畔旁的山村。
男孩的父亲和母亲都离开了他，他们有了各自的家庭，男孩独自跟随外公生活。
男孩的外公是一名护林员，男孩还有一个外婆，但是外婆不是亲生的外婆，她对男孩并不疼爱。
男孩有个姨妈叫别盖伊，别盖伊姨妈是他妈妈的亲妹妹，别盖伊姨妈的丈夫奥罗兹库尔和男孩的外公一样是一名护林员。
但是奥罗兹库尔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他和别盖伊没有孩子，他也因此经常酒后家暴别盖伊。
作为别盖伊的父亲，莫蒙老汉为了女儿能够安稳地生活，他甘愿忍受奥罗兹库尔的凌辱谩骂。
男孩对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是作为孩子，他又能做什么呢？
男孩有很多“朋友”，它们是被男孩起了各种名字的岸边的石头，花草，还有莫蒙外公在流动货摊上给他买的黑色人造革书包。
男孩经常对着他的“朋友们”诉说自己的心事。
男孩的爸爸是伊塞克湖上一艘白轮船上的水手，男孩喜欢拿着自己的望远镜，趴在卡拉乌尔山上遥望白轮船的到来和离去。
男孩很想变成一条鱼，游向白轮船去找他的水手爸爸，但是他知道爸爸有了新的家庭，他只想像一条鱼一样靠近那艘白轮船看看他亲爱的爸爸。
男孩向自己的书包，向石头朋友们诉说着自己想变成鱼的想法，或许也只有它们能安静倾听一个无依无靠的男孩的心声了。
02
大人们的不幸福
奥罗兹库尔经常打别盖伊，因为她生不出孩子。
每当奥罗兹库尔打人的时候，莫蒙老汉也只能独自在角落里痛心。
莫蒙老汉的两个女儿都是不幸的。
大女儿离婚后留下小男孩给他抚养，大女儿再婚后的生活也过得十分困难，根本无暇顾及小男孩。
而莫蒙老汉的小女儿就是别盖伊，别盖伊因为没有孩子且有一个暴戾的丈夫生活过的也很痛苦。
尽管奥罗兹库尔自私残暴，但是莫蒙老汉还是要为了女儿能有个家庭而忍耐，莫蒙老汉还是任劳任怨的替奥罗兹库尔干活。
男孩的爸爸也重新组建了新的家庭，男孩很想变成鱼去见爸爸，他想象了很多次和爸爸见面的场景。
但是当白轮船靠岸后，爸爸会不会带男孩走？男孩不知道。
男孩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书包，在整个人世上，他竟然找不到一个靠得住的人，能跟他在一起的只有书包。
大人的世界是不幸的，但是男孩总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能改变大人的不幸。
或许他自己做不到，但是长角鹿妈妈可以帮他做到……
03
长角鹿妈妈的故事
莫蒙外公经常对男孩讲长角鹿妈妈的故事，在男孩看来，尽管生活的很辛苦，但一想到长角鹿妈妈就好像生活有了依靠，有了希望。
在很久以前，在艾涅塞河畔旁，吉尔吉斯族人正在安葬他们的老英雄。
但是这时候他们被敌人包围，全族的人几乎被杀光，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侥幸逃生。
这两个孩子跑到敌人的营帐中，敌人的可汗把这两个孩子交给麻脸瘸婆婆，让她收拾掉两个孩子。
麻脸瘸婆婆将他们带到悬崖上。
当婆婆要把两个孩子推下去的时候，一头母鹿叫住了麻脸瘸婆婆，母鹿的两个孩子被人类害死了，但是它想找孩子来抚养。
麻脸瘸婆婆告诫母鹿，人类的孩子长大了也会害死小鹿的，他们会恩将仇报。
但长角鹿妈妈坚持要带走他们，它要将两个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养大，它坚信它的人类孩子不会伤害它和小鹿。
长角鹿妈妈将两个孩子带到了很远的地方，他们来到了伊塞克湖畔。
吉尔吉斯族剩下的唯一的两个孩子在长角鹿妈妈的保护下在伊塞克湖畔健康长大，并繁衍后代。
为了纪念长角鹿妈妈，这两个孩子将自己的儿子取名布谷拜，布谷拜长大之后成家立业有了布谷族，也就是长角鹿妈妈一族。
布谷族的人们将长角鹿妈妈视为自己的圣母，布谷人也将鹿视为自己族的吉祥物，他们尊敬鹿，也会将自己心爱的姑娘比作美丽的白鹿。
伊塞克湖畔到处都会见到鹿的身影，但是随着布谷族的壮大，布谷族人开始变得贪婪，狂妄自大，开始猎杀长角鹿。
他们把猎杀的鹿角放在自己先人的坟上，显示自己对先人的尊敬。
就这样伊塞克湖畔的鹿越来越少，长角鹿妈妈生气了，带着剩下的孩子离开了伊塞克。
长角鹿妈妈临走前说，它再也不会回来了。
04
长角鹿妈妈回来了
在男孩的心里，长角鹿妈妈会保护他们，生活在伊塞克湖畔的人都是长角鹿妈妈的后代，人们应该相亲相爱的。
但是当他看到奥罗兹库尔的时候，一切美好的愿景又变成了残酷的现实。
男孩甚至祈求长角鹿妈妈为自己的别盖伊姨妈送来一个孩子。
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这样他的姨夫奥罗兹库尔也许就不会打姨妈，也许也会对自己的外公好点。
奥罗兹库尔虽然是护林员，但是他经常将森林里的木头偷偷卖出去。
这天奥罗兹库尔又在偷运松木，他命令莫蒙老汉将木头从森林里拖到河边，然后再将木头拖过河，用汽车运走。
在他们拖运木头的时候在森林中看到了三只鹿，莫蒙老汉开心的以为长角鹿妈妈回来了，他觉得鹿回来了就意味着生活会变好。
莫蒙一边拖着木头一边想到即将放学的外孙，他心急如焚，希望快点把木头拖走，希望快点去接他亲爱的可怜的外孙。
但事不遂人愿，木头在河里卡住了，奥罗兹库尔用鞭子抽着马，嘴里还在骂莫蒙老汉，仿佛一切都是莫蒙的错。
莫蒙被激怒了，他放下木头，骑上马去接自己的外孙放学，他不听奥罗兹库尔说什么，这大概是莫蒙最有勇气的一次反抗了。
莫蒙在路上遇到了外孙，老师正在送小外孙回家。
莫蒙接到外孙，给他讲鹿回来了，告诉他鹿的美丽和善良，又讲起了长角鹿妈妈的故事。
但小男孩不会预料到回家后会发生什么狂风暴雨，即将经历怎样的变故。
05
信仰破灭
由于莫蒙的反抗，奥罗兹库尔要休了别盖伊，别盖伊苦苦哀求也得不到原谅。
莫蒙带着外孙回到家中，所有的人都在埋怨莫蒙的不听话，奥罗兹库尔在发火。
男孩为外公感到委屈，他独自来到河畔边，在他的那些石头朋友：“坦克”，“狼”，“马鞍”“睡骆驼”面前痛哭起来。
男孩哭完看到河岸边有三只鹿，三只真正的鹿，他很高兴地告诉外公鹿来了，长角鹿妈妈回来了。
男孩在睡梦中醒来，他看到姨夫在谩骂着，外公在哭，姨妈也在哭。
他想象着见到长角鹿妈妈和它的孩子们，他请求长角鹿妈妈送一只摇篮给别盖伊姨妈，让一切都变得好起来，他不希望外公哭。
男孩生病了，他一次又一次从梦中醒来又睡去，没人来关心这个孩子是否健康。
当男孩再次醒来时，他看到院子里的大人都很高兴，外公喝红了脸坐在那烧火。
奥罗兹库尔姨夫喝得醉醺醺的，院子里放着鹿头，奥罗兹库尔用斧头砍鹿头，有人给男孩扔来一块鹿腰子。
男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杀了长角鹿妈妈。
他在河边看到的长角鹿妈妈还向他投来亲切友善的目光。
他还曾祈求长角鹿妈妈送一只神奇的摇篮给奥罗兹库尔和别盖伊姨妈。
男孩扔掉鹿腰子走到一边，院子里的大人都在夸长角鹿妈妈的肉好吃，男孩感到恶心。
莫蒙外公在奥罗兹库尔的指使下杀了长角鹿妈妈，男孩觉得自己的世界都破碎了，他要变成一条鱼，游向那白轮船。
男孩摇着外公的肩膀让他回家，但是外公像死人一样躺在地上，他羞愧地难以抬头。
他打破了长角鹿妈妈的故事，违心地背弃了他终生信奉的东西，背弃了祖训，良心和自己珍贵的信念。
男孩告别了外公，摇摇晃晃地走出院子，走到河边，径直跨进水里。
“你好，白轮船，我来了！”
男孩终于变成了鱼，游向了他心中的白轮船。
06
结语
那个信仰长角鹿妈妈的小男孩变成了鱼，那个给他信仰的外公成为了亲手打碎他信仰的人。
男孩，希望你来世能有爱你的爸爸妈妈，能像所有小朋友一样快乐长大。
希望你能快乐的时候放声大笑，悲伤的时候尽情哭泣。
男孩永远是快乐单纯的男孩，他在孩子的年纪永远成为了一条鱼，永远也不会成为复杂的大人。
这世界最单纯最美好的东西或许都在年轻稚嫩的孩子身上。
你可以给他们信仰，梦想，但别轻易打碎他们的梦想和信仰。
那些真实世界里残酷就让大人来承受。
愿每个人都能守住童心，守住自己的信仰，在这熙熙攘攘的洪流中有自己的一座宁静的孤岛。
让这座孤岛成为你疲惫时的落脚地和可以依靠的港湾。
共勉！
作者：周瑶，精读读友会会员。在尘埃里修炼，在俗世间求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