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讲养生,也是长寿之道。老子说的“养生之道”就是清心寡欲顺其自然,刻意追求适得其反,但最好是不入死地。
“出生入死”是《道德经》第五十章的第一句。 “出生入死”是不怕死吗?先看古人的注解:
河上公章句:“'出生入死’,出生谓情欲出五内,魂定魄静,故生。入死谓情欲入于胸臆,精劳神惑,故死。”意思是情欲出而生,情欲深藏为死,不好理解。
王弼注:“出生地,入死地。”与原文差不多。看现代名人学者的解释:
余秋雨说:“我自己则在两种解释间犹豫。第一种很哲理化,认为'出生入死’的意思是,一个人一出生,就进入了死的程序;第二种比较简单,认为'出生入死’就是指一个人'出而为生,入土为死’,只是泛讲生死,没有太多哲理。我在前一个译本中采用了第一种解释,这次,我则让它仅仅成为一个过渡结构:'生死之间’。因此,我的翻译是——人,在生死之间出入。”(余秋雨:《老子通释》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21年,第150-151页。)
南怀瑾说:“出来就叫做生,进去就叫做死,在文字上解释'出生入死’,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尧、舜跟大禹王都认为是'生者寄也,死者归也’。”(南怀瑾:《老子他说》续集 东方出版社,2010年,第144页。)
陈鼓应今译:“人出世为生,入地为死。”(陈鼓应:《老子今注今译》 商务印书馆,2016年,第258页。)
以上学者只是在字面上推敲“出生入死”的意思。按照本章文意,老子说“出生入死”就是为了引起下文。“出生入死”就是不可改变的人生哲理——人从出生就走向死亡,这是自然规律,谁也改变不了。皇帝也好,平民也好,富人也好,穷人也好,男人也好,女人也好,结果都一样,只是人生的过程长短不一罢了。
可是,大约有三分之一的人,特别是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就是想打破这个规律,为求长生不老到处寻找灵丹妙药,拼命折腾,最后还是抗拒不了。秦始皇就是典型的例子。这是老子要说的主题。
“出生入死”,现代成语的意思是赞扬人的英勇无畏,形容冒着生命危险,不顾个人安危的壮举,已经不是老子说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