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续上篇推文:γ46流衍之纪A:流衍之纪,是谓封藏,寒司物化,天地严凝,藏政以布……其动漂泄沃涌,其德凝惨寒雾,其变冰雪霜雹……其果栗枣
先附录原文如下:
流衍之纪,是谓封藏,寒司物化,天地严凝,藏政以布,长令不扬,其化凛,其气坚,其政谧,其令流注,其动漂泄沃涌,其德凝惨寒雾,其变冰雪霜雹,其谷豆稷,其畜彘牛,其果栗枣,其色黑丹黅,其味咸苦甘,其象冬,其经足少阴太阳,其脏肾心,其虫鳞倮,其物濡满,其病胀,上羽而长气不化也。政过则化气大举,而埃昏气交,大雨时降,邪伤肾也。故曰:不恒其德,则所胜来复,政恒其理,则所胜同化。
一、其色黑丹黅,其味咸苦甘
黑为水色,丹为火色,黅为土色;咸为水味,苦为火味,甘为土味。水运太过流衍之纪,水气有余则兼火而齐土,是以五色、五味皆以水、火、土三者并言。
二、其象冬,其经足少阴太阳,其脏肾心,其虫鳞倮,其物濡满
其象冬。冬应寒水,取类比象,是以其象冬。
其经足少阴太阳。足为下,下为阴;肾为水脏,为少阴;膀胱为水腑,为太阳;肾经与膀胱经互为表里经。阴经升而阳经降,足少阴肾经从足走胸腹,足太阳膀胱经从头走足,是以其经足少阴太阳。
其脏肾心。肾为水脏,心为火脏。水气有余而兼火化,是以五脏以水、火二者并言。
其虫鳞倮,其物濡满。鳞为水虫,倮为土虫;濡为水物,满为土物(前文备化之纪以“肤”为土物)。水气有余而齐土化,是以五虫、五物之属皆以水、土二者并言。
三、其病胀,上羽而长气不化也
此为“上羽而长气不化,则其病胀”的倒装句。
上羽而长气不化。羽为水音,上羽即丙辰、丙戌之纪太阳寒水司天之岁;息长之气乃火气所化。丙辰、丙戌之纪,寒水司天,水气司运,岁干与司天同气乃天符之岁,两水同气相求则水盛,水盛则乘制亢害于火,是以火气所主之长气不化。
其病胀。丙辰、丙戌天符之纪,水气亢胜有余,肾为水脏,水盛则肾实,肾气实则病胀,《灵枢·本神》岐伯讲:“肾藏精,精舍志,肾气虚则厥,实则胀,五脏不安。”长气应火,心为火脏,肾为水脏,水盛则长气不化,心肾不交,肾气阴盛阳虚,阳虚水泛,是以病生水肿之胀。
四、政过则化气大举,而埃昏气交,大雨时降,邪伤肾也
政过则化气大举。水运太过流衍之纪,特别是丙辰、丙戌寒水司天之岁,水气有余,流演之政太过,乘制亢害火气,导致长气不化,有亢害则有承制,子复母仇,土气来承制水气,化气乃土气所主,土气承制水气太过,反而成新的亢胜之气,是以化气“大”举。
而埃昏气交,大雨时降。此为土气来复,化气大举承制水气时的气候现象。埃昏气交乃地气上升于天而为云之谓;云行雨施,天气下降而为雨,故有大雨时降之谓。
邪伤肾也。土之化气大举,承制水气太过,反成新的湿邪淫行之气,湿土亢害寒水,肾为水脏,湿邪客于肾,是以邪伤肾也。如下图所示:
六、故曰:不恒其德,则所胜来复,政恒其理,则所胜同化。
此为岐伯对五运太过之纪的总结之辞,是以“故曰”置于句首。
不恒其德,则所胜来复。木火土金水,各有其恒德,恒德不守,则为亢胜之气,暴虐失德,则乘制其所胜之气而反侮其所不胜之气,则所胜之者必承制而报复之。譬如,水气不恒其德,则乘制火气而反侮土气,土气郁屈,久则郁而发之,报复水气。其它四气皆然。
政恒其理,则所胜同化。不恒其德与政恒其理乃互文、错综之修辞。木火土金水,各有其恒政之理,五气各守其恒政之理,则有五化宣平、五化均衡、五化齐修、五化咸整等协同之化,虽遇所胜于己之气,但亦并行不悖、相辅相成。譬如,木运平气敷和之纪,木虽遇所胜于己之金气,但木、金各守其恒政之理,虽遇之但却无凌犯之害,故木金有协同之化,如《素问·气交变大论》岐伯所言:“春有鸣条律畅之化,则秋有雾露清凉之政。”此是此谓。其它四气皆然。
至此,岐伯结束了对黄帝“三气之纪,愿闻其候”之垂询的应答。黄帝不置一词,又开启了新的问询模式。
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