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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襟被害他投案自首,判决时为何大喊上当了?1993年沈阳情杀案

2023-05-06 21:54:18

1993年9月22日,他,脚上拖着铁镣在两名法警的押解下,低着头到被告席上,看上去,他足有一米八零的个头,年龄在三十岁至三十二岁之间,满脸胡须刮得铁青。他是主动到公安机关自首的。他对自己**毁迹匿尸的罪行一直供认不讳,并一再表示愿意接受法律的严惩。

审判依照法律程序进行着。这是终审判决。

审判长庄严地宣读判决书:“……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三十二条之规定,对被告人张震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他那本来不大的两只眼睛,霎时像被蝎子蜇了一口似的一打颤,把目光从国徽上移到审判长那张严峻的脸上。那表情的突变有如危重病人垂死之前出现的“回光返照”,黄白的脸色即刻变成红色、紫褐色,两腮的肌肉急剧地抽搐着,上下牙齿顶在一起摩擦、绞锉,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突然,他向整个法庭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不!不!我不是**犯!真正的凶手不是我!我上当了!……”

全场愕然……

1993年5月27日。

凌晨,赵老二走出房门,拎起戳放在门口的锄头往肩上一撩,三步并作两步一窜一窜地走出二道沟村。

天空中的晨星终于闭上了眼睛。太阳从大地的尽头跳出,它向大地喷发着火焰,好似在向一切生灵宣告:有它在上空高悬,就绝不允许大地有暮霭和阴霾存在!

估摸着有七点钟光景,赵老二扛着锄头连滚带爬地从村外跑进村来:“不,不好啦,三条大野狗把一个大活人给咬,咬死了!”他边跑边没好声地喊着。村里人听到赵老二的喊声,都好奇地寻着他跑过去。

村主任王大年纵身跨上自行车。赵老二拎着锄头紧迫两步,别别扭扭地一个冲跳,坐到了车后架上,指手画脚地跟着王大年向三道沟奔去。

事实证明赵老二所说是真的……

警车急速驶进东陵满堂乡三道沟村外的现场。侦查员们跳下车来,简单地听取了王大年的情况介绍,立即投入了紧张的勘察。死者系男性,根据推算年龄在三十五至三十七岁之间。尸体是被野狗从掩埋的泥土里咬拖出来的,肌肤已高度腐烂,臭气熏人。尸体的腹部至头部只剩白色骨骼,头颅前额有拳头大小的凹陷和两条九至十厘米的骨拆线,上下颌骨和牙齿已残缺不全。死者身长一米六五,身着一套蓝色制服,上身内穿白色毛衣蓝线衣、红色背心,脚穿一双三接头牛皮鞋。衣服的前部已被狗撕咬成大小不等的碎片,腹脏被吃空,惨相目不忍睹。

经公安人员勘察验证,死者是被他人用钝器打击头部致使颅骨骨折,颅脑损伤而死亡。根据尸体肌肤和衣服的霉烂程度分析,死者已死亡大约一个月的时间。

凶手是谁?死者又是谁?

是情杀?还是谋杀?

仅一天的功夫,三道沟**匿尸案就传遍了满堂乡十几个村庄。人们在争相传说,互相猜测。

消息也很快传到二道沟村小学教员赵雅玲家。

赵雅玲,三十岁左右,她有着不曾褪尽的出众的美貌,体态丰满匀称,面庞优美,皮肤白暂一双颇为动人的大眼睛灼灼有神,似乎闪现出具有穿透力的感情辐射。宽宽的额角仍然很光滑,浓密的棕黑色头发,在脑后自然地披散着,显得朴素而文雅。

这天中午,她正在家里做午饭,小儿子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进屋来:“妈!前院赵二伯在三道沟发现了一个被野狗扒出来的死人,听说死人身上的肉都让野狗给啃光了。”

“什么?”她好似没有听懂,两只眼睛瞪得发直。

儿子又详细地述说了一遍。

倾刻间,她那粉白色的脸变得煞白,呆呆地立在锅灶旁。儿子莫名其妙地拽住她的胳膊轻轻摇了两下,她才一打怔复了原样。

“妈!菜糊啦。”儿子提醒道。

她没有惊慌的举动,好像有意识要把菜炒糊了一样,机械地运用着手臂,将菜掏入盘中。

饭菜端到桌子上,她没有心思吃。趁儿子吃得正香时,她默默地转身走出门外,向满堂乡走去。

乡政府接待室里,她挥泪向侦查员们诉说着:“我丈夫崔玉友,四月九日凌晨两点带着钱说到王滨乡他妈家,后来就一直没回来。婆婆家和亲属家都找遍了谁都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前一段时间,我已经向乡政府反映了这件事,也没查出个音信。中午听我儿子说三道沟埋着一个被杀死的男人,我怕是崔玉友,所以赶紧来找你们问问情况……”

泪水从她的眼睛里流淌出来。她哭诉得怪可怜的,在场的人都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

“你丈夫出走时穿的什么衣服?”侦查员询问。

沉默、回忆:“嗯——蓝的卡制服,红背心,嗯——脚穿的是三接头皮鞋……”她皱着眉头吃力地追忆着。

侦查员驱车将她载到公安局。

男尸存放在冷藏室里。她紧咬着抖动的牙齿,仔细地辨认着。看着看着,她的眼球停止了转动,直勾勾地瞪着尸体……然后,全身一阵瘫软,昏倒过去。侦查员忙把她扶起,搀了出去。

男尸又经崔玉友弟弟辨认,结论是崔玉友无疑。

查找尸源的工作进行得如此顺利,这是侦查员没有预料到的。下一步工作自然是查获凶手了。现场勘查没有得到任何遗留物证。唯一的办法就是深入到群众中去,从群众口中发现线索,缩小侦破范围。

然而,正当侦查员们着手制定进一步的侦破方案时,又一件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出现了:凶手主动投案自首了!他就是赵雅玲的妹夫张震。

“四月九日凌晨两点多钟,我以给木头为名,把我的连襟崔玉友骗到村小学校。他按时来到学校后,我趁他没注意,用木棒朝他脑袋打去。他挨了我一棒之后,掉头便往回跑,我追出去二十多米远,又朝他脑袋连打几棒。他倒下了,我一摸鼻孔,没气了。我怕被别人发现,就连夜将尸体拖到三道沟路边的一个坑里埋了。”张震满不在乎地坦白着。

“你为什么要杀死崔玉友?”一位侦查员问。

“崔玉友经常埋汰我和赵雅玲关系不正常,他还经常打赵雅玲,我气不公,就决定打死他。”张震狠狠地诉说着。

“你打死崔玉友,赵雅玲知道吗?”

“她不知道,之前我一再嘱咐过崔玉友,不要将到学校拿木头的事告诉赵雅玲。所以那天晚上他跟赵雅玲撒谎说是去他妈家。”

经调查核实,张震所供述的时间、地点、作案经过,和所提供出来的作案工具、衣服等,都与现场勘察验证的结果相符。

那么,当法庭依法宣判他死刑时,他为什么又要翻供呢?

夜雾像一张地毯一样地落在沈阳市万泉公园。冷清清的明月挂在天空。湖面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在湖西侧的一棵大柳树下,一对男女背对背地坐在一块长条石头上。女人泪眼汪汪,上牙齿紧咬下唇,两只手一个劲地绞弄着一根柳条棍,脸上流露着无限的怨愤。男人两只手张开紧贴头皮插入头发里,整个脸埋在两膝之间。

长长的沉默。

女人终于启齿了:“没想到你是个骗子,你欺骗了我的感情!”

“不,我没有骗你,我是真心爱你呀!”男子猛地抬起头,抓住女人的手。

“没骗我?你为什么对我隐瞒你的家庭?你已有了妻子、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本想过一段时间再告诉你……”

“算了吧!你不要解释了,我要报复你!”女人挣脱双手,站起来转身走了。

男人起身紧迫两步赶在她的身前,“扑通”跪在地上:“你是不是要去告我?我求求你,看在你我过去的情份上,希望你冷静地处理这件事情。你总不能往火坑里推我呀!”男人抱住女人的双腿,边哭边祈求着。

“哼!你也知道害怕?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你不为我考虑,却还在考虑你自己。自私!卑鄙!”她捂着脸哭了,一脚踢开男子,向距公园一道之隔的沈阳市师范学校跑去……

跑去的女人就是十三年前在沈阳师范学校上学的赵雅玲。那个比赵雅玲年长近十岁的男青年叫王宪奎,是半年前从辽宁大学毕业分配到这所学校的,任赵雅玲所在班级的班主任。

王宪奎,是一个漂亮的小伙子。他已在一年前成了家,并有了孩儿。但为了工作,他长期在学校住独身宿舍,几乎是一两个月回一次家。

赵雅玲是个很聪明的女学生,在班级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这本身就深得王宪奎厚爱。他对赵雅玲生活上特殊关照、为她的学习所付出的极强的代价,自不必多说。他只觉得心灵上的一种莫名其妙的悸动在催发着他。他时常寻机到女宿舍去看望赵雅玲,每看望一次,浑身就感到有一种蓬勃的精神劲儿。这种劲头使他无法抗拒,特别是屋内只有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时似乎难以自制,大有跃跃欲试的念头。他觉得她比任何女人都更显得不懂世故,这正是她不可多得的一面。他毋须花太大的功夫,就可以使她撞入他的胸膛。

那一夜,他如愿了。

那一夜,她失眠了。

从此以后,爱情的火焰吞噬了她的心,燃烧得愈来愈强烈。

然而,没有多久,他俩的事便被部分同学感觉到了。对于那些从四处投来的惊诧的目光,她不屑一顾,但对个别人的冷落和大胆的吐唾,她又觉得不可理解。后来,一位好心的同学把王宪奎已经成家的情况告诉了她。她震惊了,羞愧、怨愤一股脑地侵袭着她的心灵,一气之下,她要报复他。

她向校长哭诉了她上当受骗的经过。

事情既已败露,王宪奎没有隐瞒。他在学校召开的大会上所作的检查是深刻的。他接受了学校给予他的留校察看一年的处分和改行在校做后勤工作的安排。

一年后,赵雅玲被分配到沈阳市东陵区满堂乡二道沟村任小学教员。

面对新的生活,新的起点,赵雅玲充满着十足的信心。她开始了她所热衷于的教育事业。但是,她与王宪奎那段不“光彩的事,不知从哪条渠道传进了二道沟村。传言与事实相差得很远,她本来应该得到人们的同情和理解,但得到的却是唾弃。

“女大当婚”,赵雅玲这个远近闻名的“破鞋”,还能嫁出去吗?尽管她十分漂亮,可在当地人的眼里那是丑的。

后来,学校因缺少教师,将村民崔玉友借去任代课教员。崔玉友是个性情粗暴的小伙子。贫穷的家境,使他从小就养成了古板、暴躁的性格。他不善言笑,那紧绷着的黝黑的脸孔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恐惧感。或是因为他的家境贫穷,或是因为他的血太冷,没有哪一个姑娘愿意嫁给他。他是个找不到媳妇的光棍。

有人充当崔玉友和赵雅玲的介绍人了。

在崔玉友眼里,赵雅玲的美貌实在让他勾心动魄。至于她的那段“丑事”,他咬了咬牙认头了!

在赵雅玲的心目中,崔玉友是个没有修养的粗人。她拼着命地在他身上寻找着可爱之处,结果是失望。和一个爱不起来的人结合到一起,她是不情愿的。但是,若不嫁给他,还会有谁要她呢?她受够了周围人的白眼和嘲骂。她忍着委屈违心点了点头认命了!

他稀里糊涂地娶了她,她也稀里糊涂地嫁给了他。

结婚的当天晚上,在赵雅玲的提议下,两个人严肃认真地订下了“既往不咎,永不揭短”的契约。

婚后,他们的生活也是稀里糊涂的。

几年以后,崔玉友失去了新鲜感,一丝温柔也没有了。她的皮肉开始受苦了,她那双水灵灵的瞳仁里,再也映不出丈夫那温柔的笑容了。

全家人正在吃饭,他突然将桌子推翻;孩子玩得兴致正浓,他上前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她睡得正香甜时,一阵剧痛把她刺醒,原来被他一脚踢到炕下,腕骨摔折……怪哉!他为什么要这样残忍蛮横,他自己也说不清,她和孩子为什么挨打,也是莫名其妙……

长期的残醅虐待,使她的心灵彻底扭曲了,望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再看看这个破碎的家,她没有想到死,也没有想到离异。她却想到了他——那个曾经欺骗了她的王宪奎。

那是1989年暮春的一天。赵雅玲返母校补办毕业文凭。触景生情。她望着那熟悉的教学楼和宿舍,走在她不知往返过多少次的宿舍至教学楼之间的甬道,一种复杂的心情在心里胡搅乱翻。她想到了那天真烂漫的学生时代,她也想到了王宪奎。她想见到他,她又怕见到他。她低着头向校外走去。

对面来了一位骑自行车的男人,她下意识地躲到路边。那个男人却从自行车上跳下来,站在她的身前看着她。“啊!王宪奎。”她的心一阵紧缩,脸涨得通红,似笑似哭。

“我们可以谈谈吗?”

她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向“老地方”走去。

“雅玲,这些年来我无时不在想你,尽管你认为我是在骗你,可我丝毫没有骗你的意思。我和我的妻子根本没有感情,虽然我跟她名义上还是夫妻,但自从有了你,我的心里早已没有了她。只有你才能给予我真正的爱情,这些你懂吗?”他很激动,一汪泪水在眼眶里直转悠。“我情愿接受了你的报复,难道你对我的报复还不够惨吗?好啦,不谈这些,你离开学校以后的情况怎样?一定结婚了吧?有孩子了吗?你的丈夫是干什么的?”

她哭了,哭得挺凄凉。

她在悔恨自己,悔恨当初不该报复王宪奎,以致害得他失去了美好的前程,也使自己名声狼藉;悔恨自己不该跟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结婚,导致眼下这种凄惨的结局。

不知哭了多久,她终于止住了哭声。她抬起头温情地望着他,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已往热恋中的他,猛地向他怀里扑去……

“崔玉友太不是东西了!我要为你报仇!”听完赵雅玲的哭诉,王宪奎气愤到了极点。

赵雅玲搂住王宪奎的脖颈,将感激之情用那紧紧的力度传导过去。

从这天起,赵雅玲不再优柔寡欢了,她有了精神寄托,有了能使她精神上和生理上都得到满足的他。她不再屈从于丈夫的棍棒和咒骂了。反而却希望丈夫天天如此才好,因为她可以借躲避挨打之机,进城投入王宪奎的怀抱。

沈阳的仲春,时而风和日丽,时而狂风骤起。这一天,在圆路餐厅三楼的一个角落里,王宪奎邀请赵雅玲、赵艳玲和张震共进午餐。四个人交杯换盘、亲热异常。通过几次与张震和赵艳玲接触,王宪奎已摸透了这两个人的秉性。他认为这对小夫妻头脑简单,知识肤浅,没有修养,盲目地推崇江湖义气,是个点火就着,容易鲁莽行事的人。

王宪奎停止了无聊的寒暄,眼睛里射出难以察觉的狡黠。他叹了口气,收回笑容,对张震和赵艳玲说:“雅玲太可怜了,她整天挨打受骂。崔玉友也太没有人性了!”

姐姐和姐夫之间的事,张震和赵艳玲是一清二楚的。前一段,张震看到大姨姐被打,曾上去与崔玉友厮打起来。可他哪是崔玉友的对手,交锋几下,就捂着淌血的脑袋跑回家去。他俩恨崔玉友,但又整治不了他,他张震鲁莽,他崔玉友更蛮横。他俩同情姐姐的遭遇,并支持姐姐与王宪奎好。今天酒兴正浓时,王宪奎提起了崔玉友,就更增加了他俩对崔玉友的仇恨。

“我听不少人说,崔玉友到处埋汰你和大姨姐鬼混。这不纯属无中生吗!”王宪奎的话像一杯盐水兑进了酸水杯里。张震被刺激得“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目圆睁地发誓道:“姓崔的小子欺人太甚,我要杀了他!”

“不杀了他,我姐姐早晚有一天也得死在他的手下。”赵艳玲也激愤地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王宪奎挥挥手,“冷静一点,冷静一点。难道你们不知道**要偿命的吗?”

“偿命就偿命,为了姐姐能跟你在一起,就是偿命我也情愿!”

赵雅玲坐在那里一直不吱声。当妹夫提出要杀崔玉友时,她没有反对,她知道这是王宪奎想借张震这把刀杀死崔玉友。她不认为这是煽动和挑唆,而认为这是王宪奎出于对自己深沉的爱才这样做的。

外面的狂风还在肆虐地刮着,呼啸的风声吹得人头脑发胀。四个人在策划着谋杀崔玉友的计划……

1992年11月27日。

崔玉友吃过早饭出外干活去了。孩子挎上书包去了学校。屋里空荡荡的,只留下有病在家的赵雅玲一个人。

前天,她去城里找到了王宪奎。在一僻无人处,王宪奎将一小包磷化锌交给了赵雅玲:“记住,一定要掌握住药性发作时间,四十分钟!”她深情地望了他一眼,一咬牙转身走去。

她走进屋里将门紧紧地插死。她轻轻地走到炕里头的一个木箱旁,掏出钥匙,打开锁,将胳脯伸到箱子的右下角,掏出了那包磷化锌。

“当当当!”有人敲门。

她慌恐地将磷化锌的纸包扔进空锅里,盖上锅盖:“谁?”

“我!”是赵艳玲的声音。

她舒缓了一口气,忙开门放进妹妹,又将门插上。

“准备得怎么样?”

“刚要准备,你就来了。”

“来,现在就干!”

烧火,淘米。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将一锅大米粥做好了。

赵雅玲将磷化锌放入装着大米粥的碗里。搅动了几下,雪白的大米泛出了青色。不行!两个人同时认为。

紧接着,赵雅玲又将磷化锌投入到盛着水的水杯里。水没有变色,两个人会意地笑了笑。

“你尝尝,看有没有味。”赵雅玲将水杯递给赵艳玲。

赵艳玲接过水杯,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哎呀!呸,呸!不行,味太大了。”

为了慎重起见,她俩又将磷化锌包好放回原处。

两个人的谨慎,倒使崔玉友暂时幸免一死。他的生活程序照旧。在此期间,王宪奎这个幕后指挥者,少不了多次的纵恿和策划,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屡屡不成功,王宪奎急了。他准备亲自出场。

1993年4月9日凌晨。崔玉友按照张震所指定的时间向村小学校方向走去。他心里很美,头一天上午,张震答应送给他一些乡政府存放在学校大院里的木料,正解决了他打门框没木料的燃眉之急。然而,他哪里会想到,在林荫小道的尽头,这隐藏着两个手持棍棒的恶魔。

王宪奎已在三小时前蹬车行驶六十里路,从市内赶到这里,与张震守候在学校大门口的黑暗处。

张震领着崔玉友向存木料的地方走去。躲在暗处的王宪奎突然窜出来,挥起手中的木棒向崔玉友打去。这一棒擦着崔玉友耳根,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肩上。王宪奎、张震提着棒子追出校门。追出二十多米远,两个人一前一后堵住了崔的逃路。崔玉友刚要反抗,怎奈两根棍棒横飞乱舞,他被打昏过去。王宪奎喘口气,抡起棒子又朝倒下的崔玉友脑袋打去……崔玉友脑浆崩裂,满脸鲜血,挣扎着动了几下便死了。

紧接着,王宪奎和张震将尸体搬到自行车上,驮到三道沟附近的一条阴沟里掩埋起来。

二人回到学校门口,处理了现场上遗留下来的血迹,又返回赵雅玲家,销赃匿迹,订立了攻守同盟,并拟定了几天后赵雅玲去乡政府如报告崔玉友失踪的计划。

哪曾想,一个月后,崔玉友尸体的暴露惊破了他们的美梦。当赵雅玲演出了那场寻夫的丑剧之后,消息于当天晚上就传到了王宪奎的耳朵里。他是个稍懂得点公安侦破常识的人,他预感到崔玉友尸体的暴露将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厄运。躲避侦查是徒劳的,他要在短时间内想出逃避灾难的决策。

他连夜蹬自行车赶到张震家。

他们没有开灯,黑而静的屋里,只有三个黑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扭曲地映在墙上。

“如果这样侥幸地等下去,我们谁也逃脱不了。还是我一个人顶着吧。”王宪奎拍了拍坐在身边的张震的肩膀,“为了你们夫妻和雅玲能幸福地生活下去,我准备明天就去投案自首。”

“不,不行!王大哥,你够哥们!就凭你这些话,我张震也不能让你去死,你应该活着,还是我去顶着吧!”在生与死面前,张震显示出“大义凛然”的气概。

“……如果你执意要去,那就去吧。大哥永远忘不了你。”王宪奎让步了。

接着,王宪奎又如此这般地传授坦白的办法:“……自首后,态度要老实。如坦白的好,还可能判个几年就放出来呢……”

此时,赵艳玲想:张震被**毙后,再找个像王宪奎那样的男人。

这桩凶杀案,经过三个月深入的调查,真相终于大白。

王宪奎在正义的**声中,结束了罪恶的生命;张震被重新判处无期徒刑;赵雅玲和赵艳玲分别被判处十五年和五年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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