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被隔离了,工作一直没有停。不是我,是同事。这些
天,就疫情、郑州-卢森堡“空中丝绸之路”国际合作论坛我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写了不少好评论,发在新媒体上的我大都转朋友圈了。我也一直关注着新闻,毕竟,还端着评论这碗饭。昨
天,领导布置我一篇文章,我是有准备的,说了想写的内容及标题,没被领导通过。过后反思,那种跟不上趟儿的感觉又来了。我想写的题目是越开放越自信,我开始还觉得是个好题目,但反思之后,觉得非常差。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我的这个题目显然与当下时代不符了,可我还是这样的感受,还觉得自个正逐渐自信呢。这大概与我的年纪有关。我这样年纪,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正是世界观形成的时候,逢上改革开放,发达国家的富庶很震撼,加上那时候的宣传过度美化了西方,就拜伏在西方文化的脚下,对中国传统文化、甚至对中国人都无形中予以矮化,不自信成为像我这样的很多人的文化心态。后来,随着中国的发展,随着对传统文化以及西方文化的真正了解,觉得这种心态必须改变。所以,看到论坛上表现出的自信,让我感奋,却不知道,这样的心态在当下正是社会中坚的年轻人那里,是很少有的。另外,年纪本身也是一个原因。子曰:“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也已。”过了感觉敏锐的时候,对新生事物接受能力大不如前,总觉得变化太快,要被社会、时代抛弃,自个奋力去追,还是觉得赶不上。常有的疑问是,我今天写的东西,到明天拿出来,会不会过时呢?东坡先生说,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人生如此,写的东西何尝不是如此?!其实,内心里还存着儒家那种三不朽的价值观。还是王朔看得清楚,他批评金庸,有人出来打抱不平,说,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成古流。王朔回击说,万古流芳,万古流的江河,哪有呀,别傻了。这是随想,而工作还是要极力赶上趟儿。上午,用了近三个小时,把一篇六百字的稿子写完了(如果加上昨天找资料的时间,就不止三个小时了)。年轻时写评论,快时,千字文,一个小时多一点就写完了。那时,看过了记得住,记得清,对要引用的事例,以及领导讲话的精神,看过了能记得住,能写下来。现在不行,看过了,记不住,甚至再去找,就不知道在哪儿了。这样反复看就耽误事儿了。写完了,并不满意,想改,却也没有能力改了,就交了,听领导处置吧。诗曰:红花刚入眼,白雪已飘头。日暮帘帷卷,酸风却射眸。附:诗话段子圣俞尝云:“诗句义理虽通,语涉浅俗而可笑者,亦其病也。如有《赠渔父》一联云'眼前不见市朝事,耳畔惟闻风水声。’说者云:'患肝肾风。’又有《咏诗者》云:'尽日觅不得,有时还自来。’本谓诗之好句难得耳,而说者云:'此是人家失却猫儿诗。’人皆以为笑也。”——《六一诗话》梅尧臣讲这个笑话,我没有感觉好笑,反而感觉有点刻薄。看前两句诗,除了略显做作之外,觉得还是不错的。后两句诗,平实之中,写出做诗时常遇到的状态,没什么不对的。然而看梅尧臣与欧阳修的另一段对话——圣俞尝谓予余曰:“诗家虽率意,而造语亦难。若意新语工,得前人所未道者,斯为善也。必能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然后为至矣。贾岛云:'竹笼拾山果,瓦瓶担石泉。’姚合云:'马随山鹿放,鸡逐野禽栖。’等是山邑荒僻,官况萧条,不如'县古槐根出,官清马骨高’为工也。”余曰:“语之工者固如是。状难写之景,含不尽之意,何诗为然?”圣俞曰:“作者得于心,览者会以意,殆难指陈以言也。虽然,亦可略道其仿佛:若严维'柳塘春水漫,花坞夕阳迟’,则天容时态,融和骀荡,岂不如在目前乎?又若温庭筠'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贾岛'怪禽啼旷野,落日恐行人’,则道路辛苦,羁愁旅思,岂不见于言外乎?”这样一看,就觉得梅圣俞讲的段子好笑了。语新意工,道前人所未道;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用这样的标准来看前面提到的四句诗,真地有些好笑了,市朝事,风水声,都很概念化,平白却无味。尽日觅不得,有时还自来,平白如话,写出了状态,却没有写出感情,味淡。袁枚有句很辩证的话:“诗宜朴不宜巧,然必须大巧之朴;诗宜淡不宜浓,然必须浓后之淡。”这句呢,是为淡而淡。然而,我何以不体会不觉得可笑呢,应该是被当下一些所谓现代诗不知不觉给熏染了。像“梨花体”诗《我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一只蚂蚁,另一只蚂蚁,一群蚂蚁可能还有更多的蚂蚁对此诗,有所谓著名诗人点评说:“我们的认识永远都有局限性,想认识这个世界的全部,只能是徒劳。”我说,这样的诗全是无聊。可这样的诗多了,也在影响着我们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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