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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字成语

江城夜话 | 老汉口的另类生意 憎恶的赌场

黄赌毒,似蝎如蛇,一样都沾不得,否则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古今如此,概莫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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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博,是以金钱或财物作赌注,以营利为目的,通过各种形式的输赢较量后,使赌注在参赌人之间发生转移的一种行为。赌博,最早应是人类纯粹的游戏消遣,当它与功利意识合流的时候,于是便成了人际之间的具有利益关系的行为。赌博,最早通称之为“博”(或簙)、“博戏”、“博揜”等。直到《唐律疏议》中的《博戏赌财物》,才首次把“博”与“赌”联系在一起,成为专有名词。

旧时,汉口赌场的赌局和赌法可谓形形色色,有单双骰子宝二十一门、三十六轮盘赌、花会、赛马、麻将牌、牌九、拦路虎等。

开赌场一般与警察有交际的,买通警察,睁只眼闭一只眼,或者参与分赃。此外,赌场老板也多为稽查处、侦缉队“将爷”,或者是地痞流氓、洪帮大爷、军警宪、黑社会沆瀣一气,流毒社会,为害甚剧。如硚口宗关赌场,老板是稽查处韩寿山;石码头赌场场主是侦缉处乔老八;单洞门赌场场主是地痞打手邓海山,三阳路赌场场主周汉卿,军统特务、洪帮天目山大寨主等。

赌场都是长期经营的,一般形成了完整周密的组织,人事分工细致明确。其组织分工:主持人叫“郎家”,1——2人 ,负责内外场子的一切事宜;摇宝者叫宝官,也叫皇帝,也是1——2人,轮流掌盒子;看场的,1——3人,巡视全场,招呼赌客,解决纠纷。还有1人照场,负责清理赌注;还有引诱客人入局的“媒子”,负责通风报信的“引线”,负责联络军警或招待外来赌棍叫“交际”。他们开赌场,主要是为了抽头子,起码的小注子不抽,只抽大注子,所抽得的头子钱按每月的总收入分为几项开支,按照职位高低提成;另外还保留一份作为临时开支。

赌场多为密封设计,不能直接见到室外的情况,赌场不见天日的设计令赌客失去时间观念,而因此容易产生病态赌徒、金钱大于一切、产生不能遏止的不良风气和争夺赌场利益、高利贷集团等等的严重社会问题。

旧时武汉称那些专以赌假博为生的人为“南生”,这种人赌假博的手段极其高明,各种各样的假赌具能熟练运用。大流氓梁跃庭(老么)是武汉南生的祖师爷,他的徒弟众多,其中最得意的弟子叫鲁石臣(鲁汉民)。其特长是推牌九,专门赢得上流社会人士的钱,在这样的玩家手里,不少达官贵人、工商巨子都栽过大跟头。

“湖北王”何成濬厉害吧,一次在汉口民生路长江饭店与人打麻将,押单双,通宵达旦,共输掉数十万元,还有大买办刘子敬的兄弟刘丹青,在一次豪赌中,一夜之间竟然输掉半个辅堂里。有一个叫商稼轩的人,混名叫”商呆子“,在他的保成路公馆里大赌单双,专以黄金、美钞、港币为赌注。业余“南生”郭燮卿便勾结其公馆的赌棍张子云,赢了商呆子10根金条,每根金条重10两。

这些“南生”们对中、小店铺的小老板也不放过,“南生”谭明斋曾拜梁跃庭为师,以赌单双大赢一家商号小老板张荣的钱,又用美人计将张荣养成嫖赌俱全的堕落公子,张荣从此走火入魔,不能自拔。他先是输掉自己的钱,又输掉妻子陪嫁来的金银首饰,妻子发现后回到娘家气病而死。

赌场有句俗语“跛子撵强盗,越撵越远”。输红了眼的人,越想继续扳本,结果适得其反。张荣已经不能克制自己,又去借高利贷,继续赌博。结果债台高筑,债主登门逼债。父亲为保全面子,将参药号出顶他人,替他还债。满以为他会改过自新,不料张荣更加变本加厉,仍然在外狂赌滥嫖,其父一气之下,病倒在床。张荣又趁父亲病倒之际,将家中财产全部卖光,在赌场输光。父亲被气死,无钱安葬。姐夫张武拿钱让他买棺材,他又拿去赌博,血本无归,自己身上的衣服输光。刘武派人把张荣找回,草草将其父亲安葬。

此后,张荣不知所终,不是跳江自杀就是沦为乞丐。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被这罪恶的赌博给毁掉了。

武汉解放后,人民政府立即下令封闭赌场,收缴赌具,对赌场人员进行分别清算,罪大恶极的赌主给予判刑。在20世纪50、60年代,赌博几乎绝迹。即使有些人家在家打麻将,也是关紧门窗,垫好桌布,轻声轻气摸几盘麻将。

进入80年代,赌博又死灰复燃,形式也多种多样。人民政府和公安局部门对巨赌和暗中开赌场的,还是毫不留情地给予坚决严厉的打击。奉劝那些赌博成瘾的人改邪归正,自重自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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